Chap2. Barnes一家
正当Steve装好钥匙和钱包、背上他的帆布包准备出门时，Sam的脑袋从电脑后面探了出来：
“你要上哪去，Steve？”
“呃，去Bucky家。”
“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吗？”Sam向后倚上靠背。
“有问题吗？”Steve转身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不过他特意梳了梳头发，让刚刚剪过的碎发勉强服帖在上面。
Sam叹了口气。他站起来，绕着客厅来回走，思考的模样活像是Steve的奶奶。“你不能穿这个去，你是去见Bucky的家长，你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我知道。这样不行吗？”
“不行！”Sam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天啊，如果我刚才没有阻止你，你现在大概已经在穿着格子衫接受Barnes夫妇的白眼了！你得感谢我，你绝对得感谢我！”
他的手指胡乱地戳着空气：“Peggy上次送给你的那件蓝色衬衫呢？”
“在箱子里。”Steve歪头问道，“我得穿那个吗？”
“绝对比现在强上一百倍，快把那件找出来！还有裤子，换掉……”Sam厉声说，“你有没有不这么肥的、洗得发白的裤子？”
Steve只能听话地把那件衬衫从箱子里掏出来换上，匆匆忙忙地系上扣子。
“因为加入校队后训练强度增强了不少，所以去年的裤子基本上都……”
“周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Bucky陪你去逛街，我已经把短信发给他了。”Sam奔到自己的衣柜前，整个人都钻进去，几秒钟后扔出一条深灰色的牛仔裤，正好掉在Steve的脑袋上，“穿我这条。我以前买的，后来胖得穿不上了——解开你的扣子！”
Steve被吓得一哆嗦，正要去扣最上面扣子的双手只得悬在半空中。Sam冲上来嫌弃地拨开他的手，然后指着他的裤腰带让他提好裤子。
奇迹般地，Sam的这条不合身的牛仔裤穿在Steve身上竟然正正好好，偏瘦的版型显得Steve的双腿笔直修长。“非常好，”Sam满意地绕着他转来转去，帮他把新换上的衬衫正了正领子，“这才像话。”
“你像我的奶奶。她已经去世了。”
“那一定都是你太让人操心的原因。”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Sam挥挥手，帮他打开屋门，“我知道你今晚大概不能回来了，所以……明天回来的时候帮我捎一个校门口的百吉饼吧。”
“你迟早会被百吉饼撑死的。”Steve露齿一笑，“谢谢你，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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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在背包里摸索钥匙，Steve做了个深呼吸，他希望自己的眉毛没有紧紧地拧在一起，那令他看起来像是在对什么东西生闷气。说实话，在他紧张或思考什么事情的时候，经常意识不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凝重。
“放松，亲爱的。”Bucky瞥到了他这副摸样，将钥匙捅进锁眼里的时候趁机啄了啄他的鼻尖；跟在他们身后的Rebecca响亮地咳嗽了一声，“你看起来棒极了。”
“劳烦你使点力气拧动钥匙吧，我的好哥哥。”Rebecca不耐烦地说，“你们有的是机会亲来亲去。我的书包沉死了。”
Bucky的家要比Steve在布鲁克林的那间小公寓强太多。不仅仅是Steve双脚踩上的价钱不菲的门毯、正厅里悬挂的充满艺术品位的吊灯和现代画作，Bucky的家不是冷清清、毫无生气的，相反Steve对自己公寓做出的努力总是付之东流，每当他假期回去都得打扫厚厚一层浮灰，巴望着太阳能够赏脸透进自己的小阳台，给他半死的盆栽留点重生的机会。
Barnes夫妇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身着得体又不失礼的家居服。Rebecca一个健步冲到她父母的怀里，在两人脸颊上分别印上一个夸张的吻。
“你又打新耳洞了吗？”Barnes先生抬高一点声音。Rebecca抓着她的书包，咯咯笑着，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
“那是她两个月前打的，我想应该已经不算新了。”Bucky边说边把Steve推到他们跟前，“这是Steve；Steve，这是Maria和George。”
“很高兴见到你，Steve。”Barnes夫人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她身材高挑，一颦一笑流露着优雅和知性；George则像成年人会面那样与他正式地握了握手。Steve注意到他有一个和两个孩子一模一样的下巴，而他们的眼睛则随了他的母亲，是幽静深邃的灰蓝色，“别客气。桌子上有水果，想喝点什么？可乐？果汁？还是来点啤酒？我知道你可以喝啤酒。”
Bucky看向Steve。“果汁就好，谢谢。”Steve说。Bucky则高兴地向他挤了挤眼睛。
“我和他们说过了，给你准备点果汁就好，你爱喝。”他神色满意地解释道。Steve脱下鞋子，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客厅。房子并不像为了迎接客人而刚刚打扫过，Steve看得出来，Barnes夫妇平时就有保持室内干净的好习惯。
“是不是该给你们一点自由空间？”Barnes夫人笑着说，“你可以和Bucky上楼呆一会，吃晚饭的时候叫你们。”
“遵命。”Bucky敬了个礼，旁若无人地牵起Steve的手。Steve的皮肤立马升温了几度，他有点不敢去看Barnes夫妇的眼神。
Bucky家的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即使其他地方翻新也掩盖不了楼梯和房子上了年岁的事实。“这是套祖传房，”Bucky摸着木质扶手，说道，“我爷爷的爷爷就在这里长大的。我现在有点担心会从这楼梯上掉下去。”
“所以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件书房，挂满了Barnes家族的肖像挂毯？”Steve开玩笑地问。
Bucky皱了皱眉鼻子：“挂毯没有，族谱倒是有一个。不过都已经记得乱糟糟了……你知道现在年轻人多喜欢乱改自己的姓吧？”
二楼有三间屋子，一间Bucky的、一间Rebecca的，还有一间较小的客房，现在被当做书房用。“你用不上那间，”经过的时候Bucky轻描淡写地说，“你睡我屋子里。所以我也没劳烦我妈打扫了。”
Steve一眼就能认出靠楼梯口的那扇门是Rebecca的，因为门上挂着造型夸张的乐队海报。Bucky用指节敲了几下门：“先做作业，别玩游戏！”
“知道了，老妈。”Rebecca隔着门大吼。连Steve都听得到里面游戏的背景音乐。
“我们兄妹俩感情一向不错。”Bucky嘟囔着，推开自己的那扇门，把Steve也一并拉了进去。他左手关上门，顺势把Steve钉在门板上，像久别重逢的热恋情侣那样凑过去索吻。Steve带着点惊讶张开嘴，任他横冲直撞地闯进来。在他所有的肺部空气被夺取光之前，Bucky终于拉开了距离。
“干嘛？”Steve气喘吁吁地问，顺势栽倒在Bucky的大床上，陷入他柔软舒适的床单中。Bucky手脚并用地爬了上来，撑在Steve两侧，两只手不安分地伸到Steve的腰侧，惹得他直痒痒。
“我曾经就想……如果我邀请自己喜欢的人来我家，第一件事就是在我的屋子里吻他。”
“嗯。”Steve眯起眼睛，“那你一共在这里吻过多少人啊？”
“小学的时候一个，高中的时候一个……”Bucky歪着脑袋，“一个是我初恋，一个是我最膨胀时期的小粉丝。”他停顿了一下，Steve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双腿放松地蹭着Bucky的身体，“Steve，你知道我们现在不能做爱吧，如果你想，我们得等——”
“我没想——”Steve的嘴皮子总是在他面前利索不起来。Bucky似乎很满意地翻身放开他，躺在Steve的旁边。天花板上有一个老式的吊灯，里面的灯泡已经被换成了更明亮的白炽灯。墙壁都涂过了墙漆，但有些墙皮仍有隐隐裂痕。Bucky的书柜就像是从旧货市场里淘来的，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漫画和小说，还有成套的生物百科全书和国家地理。他们身下的床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草味儿；落地窗的纱帘随风轻轻摇曳，阳台上有一个圆桌和袖珍藤椅，是个看书放松的好地方。
“我喜欢这里，”Steve轻声说，“我迫不及待想在这里住上一天了。”
敲门声骤然响起。“不论你们现在在做什么，”Rebecca闷里闷气的声音传来，“妈妈叫我们下楼吃饭了。”
“好的，等我们提上裤子，给对方擦干净之后就下去。”Bucky冲着门边笑边大叫。Steve用膝盖狠狠顶了他一下，让他疼得咧开嘴。
“我不想知道细节！”Rebecca回答说，然后就走远了。
“也许我们该下去了。”几秒钟之后，Steve说。而他们都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没错，”Bucky同意道，“否则我爸爸一定真的以为我们在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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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Barnes先生告诉Steve，这满满一桌的菜一大半都是出自他之手后，Steve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颠覆了Steve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也许因为他总是竖着有板有眼的头发，举手投足一副企业家的做派，让人很难把他与厨艺高手联想到一起。
“这算是我们家的传统，用行动宣布并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掌控整个厨房。”Barnes说着，给Steve和Bucky一人倒了一点点威士忌。Rebecca把自己的杯子也凑了过去，但只换来一个瞪视。“不过现在我也变懒了，只有客人拜访的时候才会下厨房……”
Steve咬下一口肉排，忍不住对正宗汤汁的味道感到赞叹。他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Bucky，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Rebecca看：他的妹妹低头对着手机忙乎，嘴角若隐若现地扯起一丝微笑。
“为什么你总是在玩手机？”Bucky突兀地问。
“因为我在发信息，所以我的手指头必须敲在手机屏幕上。”Rebecca翻了个白眼，“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发讯息，还露出诡异的笑容！”Bucky大叫着指出，“你在给谁发消息呢？”
“吵死了！”Rebecca抬高声音试图盖过他，“这不关你的事！而且你给Steve发短信的时候表情更傻气呢！”
Steve摔掉了叉子，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Bucky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Rebecca生硬地说，“这不关你的事。”
“好了，孩子们。”最后这段争吵被George故意制造的咳嗽声打断。Steve捡起他的叉子，Bucky仍旧气呼呼地盯着Rebecca的手指头看。
“所以，Steve，你是美术专业的？”似乎有意要转移话题，Barnes夫人抿了一口红酒，优雅地拾起餐巾擦拭嘴角，“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这个话题未免太远了，妈妈。”Bucky插嘴道。
“一点也不，”他的母亲说，“明年你就要毕业了，而Steve因为低一个年级还需要留校。别忘了，你的实习从今年冬天就会开始。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未来的安排。”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Steve听的，所有人都听得出来。餐厅突然寂静下来，Barnes先生不动声色地嚼着食物，垂眼看着盘子；Rebecca的眼睛在Steve和Bucky之间乱瞟，把自己埋在果汁杯后面。Bucky张了张嘴，似乎想激烈地反驳些什么，但Steve把手搁在他的大腿上，阻止他说出什么傻气的话来。
“他们要谈婚论嫁了？”Rebecca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不用着急知道这个。”
“我知道James对Steve的感情是不一样的。”Barnes夫人的眼神扫过Bucky，最终落在Steve身上。她语气柔和，语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对不对？”
“我会留在学校，准备读研，专攻现代美术。”Steve平静地回答道，他并不在乎对方是否喜欢自己的答案，他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我在为校橄榄球队效力，可能会跟着队伍到别州打比赛或训练。”
Bucky垮下了肩膀：“Steve，我们说好最近不谈这个的。”
“没关系的。”Steve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们会面临这个问题。”
“我喜欢你，Steve。”Barnes夫妇用叉子尖轻轻点着盘子，“你不是那种喜欢撒谎或瞒天过海的人，而是面朝实际、脚踏实地做事的那种人。”她目光凌厉地扫过桌子上的其他人，“对未来抱有担忧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们总要面对我们需要面对的东西。无论毕业之后你们要走向何方，我都会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解决恋爱带来的各种烦恼。”
“谢谢你，女士。”Steve微微颔首。
“他比你有种，James。”Barnes先生对Bucky说，“最起码Steve不会在被问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和我们顶嘴！”
“好吧，虽然你们在不停地打击我，”Bucky最后说，“但我还是很开心你们能喜欢Steve。”
“有谁会不喜欢Steve呢？”Rebecca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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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迫不及待地在一间封闭的、只有二十平米的空间里和Steve多待上一段时间。一踏进Bucky的卧室他就伸手将门反锁上。两秒钟之后，隔壁屋子透过墙壁传来激烈的游戏打斗特效音。“等等。”Bucky嘟囔着松开环绕在Steve腰部的手。他一个箭步冲到墙边猛击墙面，“别自己偷偷玩《神秘海域》！你答应过和我一起玩的！”
“滚边吧你！”Rebecca怒吼着回答他。Steve觉得游戏音量又高了不少。
“该死的。”Bucky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呃，老房子隔音不太好。说实话这堵墙随时都可能就这么塌掉……”
“你可以跟她玩会儿游戏。”Steve坐进一把舒适的沙发椅里，脱下拖鞋和袜子，让自己的脚趾头舒舒服服地伸展开，“我可以看会儿书。”
“别勉强你自己了，”Bucky迅速反驳了他，“我这里一点儿关于艺术的东西都没有。解剖工具什么的倒是还有几箱。”
“你为什么总皱着眉头？”Steve问。
“因为我想知道Rebecca到底在和谁发讯息。”Bucky咬牙切齿地说，溜到写字台边上，“她的脸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
像是要回应他的话似的，隔墙的游戏机发出一声逼真的爆炸音效，Rebecca高呼着“成功！”。Bucky翻了个白眼。
房子的二楼有一间浴室。Steve自己洗了个澡；水温刚刚好，而且空间足够让他来回儿转身，即使两人共浴也没问题——他趁自己还没有完全硬起来前赶紧把这个想法赶出脑海。Steve在给自己打沐浴乳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物品，Bucky喜欢用的那些洗发露和须后水都和他留在寝室里的一样；Rebecca的东西有个专门的小柜子放，但她的卫生棉条就明晃晃地摆在马桶边的架子上。Steve移开了目光。
他用了Bucky的浴巾，上面满满都是熟悉的、Bucky的体香；他也用了Bucky的牙膏，现在他们口腔里都是同样的淡淡薄荷的味道。
Steve回到屋子里，Bucky已经准备好了DVD机和电影。Rebecca抱来了一大桶零食，坐在空地的地毯上，正和Bucky兴致高昂地讨论游戏的通关方法。他们又拖过来一把椅子给Steve，然后一口气重温了三部星球大战，并吃光了Rebecca所有的爆米花。这部电影已经不能再带来什么惊喜了，所以他们总是在看电影时分心，比如Bucky会在爆米花吃到嘴角的时候，故意伸出舌头不疾不徐地舔干净，这让Steve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根本没法把心思都集中在屏幕上。
“呕，你们两个。”Rebecca生气地说，“我不看了，以防你们两个会当着我的面直接脱裤子。”
于是最后他们关了电视，Rebecca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并不是真的在生气，她巴不得可以回去接着玩游戏。”Bucky说。），Steve则爬上Bucky的床。Bucky要先去洗澡，所以他只能躺在那里等他。二十分钟后Bucky还没有回来，Steve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Steve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一点，顶灯已经被关掉了，Bucky蹲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Bucky，”他呢喃道，“你不打算过来了么？”
“抱歉，甜心，我马上就好。”Bucky说。Steve歪了歪脑袋，他看见Bucky正停留在恋爱热线官方网站的页面上。
“你为什么这么晚要去登陆那个？”
“我找到了一点线索——关于Rebecca的讯息对象。”Bucky起身，关掉所有窗口并关机。一个转身，他扑到Steve身上，在他的脖子上落下急切的吻，“现在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Steve呻吟一声，张开双腿让Bucky的身子挤进来。Bucky掀掉碍事的被子，支撑在Steve上方，脱掉上衣和拳击短裤。Steve看到他裸露出的胸膛，发出满意的闷哼声。
“Thor的功劳。”
“嘿！那是我的胸肌。”Bucky不满地提醒道。
他压上全身的重量，阴茎隔着内裤上下磨蹭着Steve的，两个人都迅速地起了反应，而睡意朦胧的Steve更是点火就着，他根本没法好好控制自己；Bucky早已掌握了他的弱点，他的手掌伸到Steve的衬衣下，缓慢地抚摸着他前胸的皮肤，掌心蹭过他的乳头，激起一阵战栗。
“想要吗？”
“别说废话，Barnes。”Steve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Bucky用舌头照顾他乳尖的时候把下巴埋在他棕色的发丝间，“来吧……”
Steve翻了个身，伸展开身体趴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的耳朵扑捉到Bucky撕开安全套、打开润滑剂并将它们在手掌上抹匀发出的轻微水渍声。不一会儿，一个冰凉的指节轻轻挤入他的后穴，肠壁被撑开的胀痛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体。Steve随着手指抽动的节奏轻声哼着，享受Bucky仔细照料他的安心感。
“你的裤子是谁的？”加入第三根手指头的时候，Bucky问。
“什么？”
“你的牛仔裤。你根本没有瘦腿裤。”
“Sam的。”Steve含糊地回答，“他借我的——唔。”后穴手指抽插的力度明显加强，他不满意地回头瞪了Bucky一眼，而后者正带着一脸坏笑盯着他看。
“刚才那是惩罚。我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穿别人的裤子。”
“Sam说那是条新的！”
“那也不行。我会给你买条一模一样的。”Bucky在后面说，“不过真的很适合你。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屁股被包裹得有多好看……”
Bucky的阴茎进入的时候Steve才真正清醒了些，即使Bucky已经放缓了速度，疼痛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依旧让他差点尖叫出声，他只得咬住自己的衬衣，或者床单，或者别的他能看见的东西，才不至于在Bucky的大家伙来回律动的时候大声高喊，让他淫荡的声音被整个邻里都听个一清二楚——Bucky说过了，这房子不隔音！
“放松——Steve！”Bucky恼火地拍了拍他的臀肉，“你怎么啦？”
“Rebecca会……会听到的……”Steve勉强吐出几个音节。
“放弃吧，其实她早就听到了。”Bucky说，又是一个挺胯，Steve咬紧嘴唇努力吞咽自己的尖叫，眼泪就那么盈在眼眶里。
最后的最后，Steve还是丢盔弃甲。他扬起头颅，控制不住地泻出响亮的呻吟和喘息声，并把Bucky的床单弄得一团糟。作为回报，Bucky很快也把Steve弄得脏乎乎的。他们什么都没有管，闭上眼睛，在困意和高潮过后的乏力下相拥入眠，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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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厌恶的起床方式大概就是被手机来电吵醒，Steve也不例外。Bucky压在他的左侧，毫无睡醒的迹象。他的胳膊因为血流不畅疼得厉害，呲牙咧嘴地用另一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抓住嗡嗡作响的手机。
“你好？”他口齿不清地问。
“Rogers，”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Nick Fury，校橄榄球队的联合教练之一，“你在哪儿？”
“我……我不在学校，”Steve清醒了一大半。Bucky动了动下巴，念叨了几句梦话。
“你现在就回来。”Fury急匆匆地说，“球队出事了。”
“什么？”
“Dum Dugan和Ulysses Klaw刚刚打了一架，现在都在医务室躺着呢！”
Steve猛得坐起身来，害得Bucky的脑袋甩到一边去，撞到床板上。这两个人都是入选校队不久的球员，但Ulysses Klaw和Bucky一样，是商学院的。他们曾因为打法不合起过几次争执，但Steve没有预料到两人会闹到进医务室的地步。
“我这就回去。”Steve边说边跳下床，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裤子，“我这就——”
“我希望你最好快一点，”Fury听起来非常生气，“如果你想竞选队长成功，你就得尽快让所有球员都团结起来，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一个个做性格调查。还有，你最近是怎么了？你以前从没在九点钟以后起床过。”
教练猛得挂断了电话。Steve对着话筒里的断线音摇了摇头。
“一切还好？”Bucky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
“不，不好。”Steve叹了口气。他现在得打车赶回学校，还得忽略下身隐隐约约的酸痛，“抱歉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玩了，球队出了点事我得现在就赶回去。抱歉，Buck，你知道我不能……”
他比了个无奈的手势。Bucky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像是思考片刻：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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