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5. 思念是什么滋味
Bucky与Steve保持着稳定的通话频率，这也让Steve觉得自己一个人留在纽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Bucky开口的时候他能听出对方的疲惫，即使Bucky仍旧说笑话，给他讲公司的趣闻，满嘴跑火车，就为了能听到Steve的笑声。Bucky和他抱怨临时公寓里差劲的网络信号，楼下卖三明治的小推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售罄，中部的空气让他总是喷嚏连天——Steve只是静静地听着，最后Bucky会问上一句：“球队怎么样了？”
Steve当然知道Bucky对橄榄球兴致缺缺，唯一了解也仅限于吹嘘“我男朋友在校队里当副队长”时需要的一些基础知识：触底、越位、进球、得分之类。所以Steve不会花太多口舌来跟Bucky聊橄榄球，他只需要听Bucky柔声为他打气就可以了。
头两周的时间，球队为了即将到来的第一场联赛小组赛加大了训练力度。虽然他们的第一组对手没有什么威胁，但经验告诉他们轻敌是比赛大忌，更何况这支年轻气盛的队伍还不能完全团结起来。Steve和Fury、Max花了大把时间在办公室研究每一名队员的优势劣势，并力求一个能让他们并肩战斗的训练方式。
“你确定这可以吗？”Max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Steve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他正焦虑地蹙着眉头，又强装淡定的样子。Steve没有穿护具，Max也一样。两个人戴着棒球帽，分别站在球场两侧的边线处。
“我不知道。试试吧。”Steve回答说。
Max抓起脖子上的口哨，吹了三声，集中起大家的注意力。
“从我哨声再次响起的那刻起，你们都要像在比赛中一样对抗对方球员。”Max举起手臂，做好吹哨的预备姿势。
“我不明白这用意何在？”一个队员隔着面罩大喊，“我明明是特勤组的一员，现在却让我站在中场当冲锋？”
“唔，你不是经常抱怨自己当回攻手算是屈才吗？”
“我……”那个男孩语塞了，“但我并不……”
其他队员也发出小声的抗议，他们对这次安排都颇有不满：Steve和Max把队员们的位置全部打乱，让他们远离平常的站位。这个主意还是Max想出来的，这样既能用一场混乱的训练来让队员们明白坚守自己擅长的岗位有多么重要，又能坚定球员加大训练来提升自己的信念。
“还有谁想耽误我们宝贵的时间来问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Steve喊，“如果没有的话，准备——”
在他的提示下，Max吹响了哨子。
这次换位训练乱成一团，Steve丝毫不感到惊讶，当然，慌乱才能使这次训练更有效。负责开球的踢球手原是防守组的一员，没有接受过多少开球角度的特训，所以他把球歪歪斜斜地开到了对方组的脚下，招来一片骂声；对方也没好到哪儿去，接球的冲锋显然是茫然了一秒，结果球被另一个人一个冲撞抢了去。
球场上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几乎要变成毫无规则可言的撞击抢球比赛。半小时过去，所有人都精疲力竭，没有更多的体力去埋怨自己的队友了。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和组员聚在一起，开始合作，商量怎样在自己没经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来帮助队伍更快得分。
下半场训练，两队少了很多莽撞。他们快速推选出了临时队长，负责指挥；在行动过程中，他们还会互相指出彼此的弱势，传授一些自己才知道的小技巧。他们变得更专注、更谨慎，开始以智取分，以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流失。
后来两支队伍难分胜负，但都比两小时前的状态好上很多。Max吹了哨子示意结束，而当队员们互相拍着肩膀打气走到集合地的时候，Steve知道他们成功了。
“我很高兴看到这幅景象，”Fury说，“这是你们第一次没有一边辱骂对方一边集合，而是有说有笑，充满成就感，这说明你们真的学到了一些东西。现在你们了解了各自的优势、劣势，自己的致命弱点和突出的部分，接下来我们就要进行一系列针对性练习，来让你们每个人都变得完美。听起来怎么样？”
Steve和Max站在身后，交换了一个笑容。
“听起来棒极了，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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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不知道Natasha是怎么进到男生宿舍里的。临近期末，画室已经满满当当，结束训练之后Steve根本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他不得不把画架支在寝室里，套着一件脏兮兮的肥大T恤（上面沾满了染料），盘腿坐在地上，用摊在腿上的调色盘调试颜色。
“哇哦，你们美术生都这么疯狂吗？”Natasha在门口探头探脑，胸前抱着一大堆东西，她的眼睛扫过Sam床上堆满的画纸，“Wilson呢？”
“被我烦得受不了，跑回家住去了。”Steve把笔刷搁置在写字台上——那里好不容易腾出了一点地方，“这些都是什么？”
Natasha跨进寝室，把怀里的东西都放到门口的角落：“Bucky宿舍里的东西，还有教学楼储物柜里的一些……他还没来得及都收拾走，也许你能帮忙存放一下，把它们送回家或是……等他回来。”
“没问题。”Steve表示。
“哦，对了，还有。”Natasha在那堆东西里翻找了一气，最后从一个储物盒里翻出一部小手机，那绝对是十年前的旧款式，键盘和屏幕边都掉了漆。Natasha把它扔给Steve。“这是Bucky在恋爱热线的移动电话。”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那种老式的有线电话。”
“有线电话只是给固定的小组成员用的，像Bucky这种临近毕业的高年级学生，我们是会回收电话的。后来就给了他这部手机用。”Natasha看着他摆弄那部手机，“超长待机，不用担心电池问题，不过打太长时间还是会发热。当然它不会爆炸，最多就是感觉手心被烫伤。”
“谢谢。”Steve严肃地把它重新塞回盒子里。
“Steve，”Natasha补上一句，“别把它丢了，你知道恋爱热线对Bucky来说有多重要。”
Steve笑出声来：“是的，我觉得有点过于神圣了。”
Natasha冲他眨眨眼：“画你的画儿吧，大块头。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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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给Steve一口气打了四个电话，只为了提醒他自己第二天就要回寝室住了。Steve一从食堂里出来就举着手机，一直听Sam啰啰嗦嗦地扯了一大堆没用的，直到他关上寝室的门，才以要对付作业为由寥草地结束了通话。他把Sam床上堆满的画具用一张旧床单全部包了起来，扔在自己床脚。屋子里的浮灰漂浮得到处都是，Steve琢磨着他得腾出几个小时来打扫寝室了。
当他把画架折起，在刚刚擦拭干净的写字台上放好，大扫除才差不多算是结束了。Sam的床单换了新的，那些沾染上颜料的被单都被扔进了洗衣袋。Steve趁自己心情还算不错，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正当他悠闲地用浴巾擦拭身子的时候，一个不属于自己手机的铃声隔着门响了起来。
Steve从浴室探出半个脑袋，铃声仍旧在响，但绝对不是Steve的电话——它正安安静静地躺在Steve的枕头上呢。Steve迈开步子，寻找声源，那不间断的铃音闷闷的、像是被压在什么地方，Steve顺着声音找去，挪开上面摞的层层画纸，露出一个小纸箱。
——里面是Bucky的热线电话。那部旧兮兮的、上了年纪的手机。
“你好？”他一开始本想直接挂掉，但片刻犹豫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起来，没想到对面传来的声音让他大吃一惊。
“请问是校园恋爱热线吗？我有些情感问题需要咨询。”那个调皮鬼故意压低了声线，装出一副好奇和焦躁的样子，可Steve了解他，他正因为自己的恶作剧使劲憋笑呢。
“Bucky！”Steve惊喜地叫出声来，“你怎么……我还以为……”
“唔，宝贝，慢慢说，你都要语无伦次了。”
“我还以为这个手机早就没电了呢！”
“作为一部热线电话，它怎么会说没电就没电呢。”Bucky打趣道，Steve能听出他在那头自鸣得意。
“噢！噢，我明白了，你托Natasha把一部充满电的热线放到我这儿，就为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吧？”
“说破了就没意思了。”
Steve一只手擎着电话，另一只手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他在腰间简单缠了条干净的浴巾，钻进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因为他有预感，Bucky不会轻易放他挂掉电话。
“所以……这位先生，这么晚打来恋爱热线是有急事要咨询吗？”Steve懒洋洋地问，脚趾头在舒适的被单下面磨蹭着。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这可是Bucky想要玩的游戏，不是吗？
Bucky咽了口吐沫，清晰可闻。
“当然，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接线员Steve，我确实有事需要帮忙。”他把自己的声音憋得尖尖的，就像电视剧里表面英俊潇洒，却一肚子坏水的反派，当然，Steve清楚他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能说说看吗？”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男朋友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想他，简直要把我折磨疯了。”
“怎么个折磨法？”
“我在办公室摆了一张他的相片，就在写字台的中间，电脑屏幕的旁边。噢！你知道吗，他完美的脸，在我心中比天使还要美——别笑，拜托，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每次我只需偏偏头看看他，一天的疲惫就全都消散了。我想念他的双唇，他修长的双腿，嗯，你真该看看他的腿，他就像个模特，神话里走出来的狄俄尼索斯……”
Steve咬住下唇，把笑声憋了回去，“你还知道什么狄俄尼索斯呢？”
“谁让我的男朋友是个艺术生，关于这些东西他能说上几个小时都不带停。”
“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我不喜欢这个问题。”
“我正在帮你解决烦恼，我希望你能把一切都告诉我。”
“这个问题不重要。因为我一定会回去的……回到他身边。”
Steve不想承认他的鼻子真的开始发酸了。
“为什么？明明你在那边有很好的发展。”
“没有他在我真的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Bucky的声音认真起来，“我在这里变得越来越强，回到纽约我一定要混得比现在更好。”
“你倒是很有信心嘛。”
“因为我是个自大的混蛋，别人都这么说，”这次轮到Bucky偷笑了，“但我的自大也帮了我不少忙——比如睡到了Steve Rogers。”
“既然你这么为他着迷，这一个月里你有过为了泄欲和别人上床吗？”
“好问题。”
“我想知道答案。”
“我只打过手枪，对着他的照片。表面上我很好满足，什么照片都行，裸个上身就能让我欲火焚身。但是他不愿意玩视频性爱，那多刺激啊！但他是个保守的老古板，如果做爱就必须要面对面，抚摸对方的皮肤啦、接吻啦——但是拜托！我现在没有人可以亲！”
听着Bucky一句句的抱怨，Steve咬住床单才没有真的笑出声来。
“噢。”
“‘噢’什么？”
“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Steve柔声说，“也许你的男朋友想给你点补偿呢？”
瞬间，他就听见Bucky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在麦克边尤为清晰。“真的？”
“当然是真的。”Steve换了一只手拿着手机，他的左手顺着自己的胸口划至小腹，带去一股热流，“也许可以……”
“操，Steve，你真的想……”
“这么快就放弃了‘恋爱热线’游戏了？”
“操你，去他妈的游戏。你是故意的吧？”Bucky低声骂着脏话，“故意让我嘟嘟囔囔抱怨一通，然后塞给我一颗甜出蜜的糖心给我吃？”
“我不跟你视频是因为我和Sam住在一起！”
“你可以赶他出去！”
“上帝啊，我不能！”Steve哭笑不得地说。
“那你现在反过来挑逗我？”
“你话真多，Barnes，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电话那头，Bucky挫败地骂着几句粗话，然后是急急忙忙脱衣服的声音。Steve的手指继续向下，覆上浴巾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听着Bucky脱掉拖鞋、扑上床垫。
“我们开始吧，宝贝儿。”
听到属于Bucky的低哑深沉的嗓音，Steve几乎立即就有了反应。他分开唇瓣无声呻吟，五指隔着布料缓慢地、不疾不徐地揉搓，掌心带来的热度让他颤栗。但那不是Bucky，他喜欢Bucky宽厚的手掌在自己皮肤上掠过，指尖轻柔地（或是粗暴地，说实话Steve并不挑剔）照顾他的下体。但Bucky不在这儿。
Steve还是没能把低吟都吞回去。
“嘿，Steve，你已经自己开始了吗？该死。”Bucky的声音变得嘶哑，“不不不，我需要听到你的声音，我需要你说出来……我需要你叫出来……我想知道你的感受。”
“你知道我没法在这时候说话的。”Steve的尾音抖得厉害，甚至没法说清楚音节，“我正在……我正在……”
“你躺在床上了吗？”
“嗯。”
“冲过澡了？”
“嗯。”
“你穿东西了吗？”
“浴巾算吗？”
“把那玩意脱掉。”
Steve听话地摘下浴巾，把它揉成一团扔在床脚。很好，他现在光溜溜的，陷在床单里面，他真的要这么做了——对着Bucky的声音自慰。
“很好，Stevie。是你主动提出要补偿我的，所以你得听我的，明白了吗？”
Steve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Bucky看不到他的动作。“好的。”
Bucky从鼻子里发出满意的哼哼声。“你还在照顾你的小兄弟吗？”
“是的。”
“另一只手，摸你自己的胸。你知道我喜欢舔你的乳头吧？先把乳晕舔红，然后再用舌尖轻轻点一下……那两个小家伙就会立刻挺起来，很可爱的。”
光是听Bucky带着笑意的调情就足够让他浑身战栗了。“我……”Steve侧了侧身，安放在阴茎上的手没停下，“……我还举着手机呢。“
“天哪，你为什么还举着那东西，”Bucky真的开始笑了，咧开嘴发出笑声的那种，“快把免提打开。”
Steve把手机放在枕头上，Bucky正兴致大好地在那头哼着歌儿，等他调整好姿势。Steve把自己的手掌放在脖颈下面，然后向下施力，沿着锁骨下滑。他的手指停留在胸口处，像Bucky的舌头曾经做过的那样——围着乳晕打转。
他发出第一声悠长的呻吟时，Bucky的歌声戛然而止。Steve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胸口可以变得如此敏感，指肚接触过的皮肤都漫上一层粉色，那种感觉就似有人轻轻把他推入棉花糖做的云朵里，身躯轻飘飘的，理智也逐渐被抽离。
“你感受到我了吗？我的舌头，我的齿尖，我的手掌——你总是敏感得让我吃惊，光是这样的抚摸就能让你性致盎然，你的身体还真好满足啊，Steve。”
“你又不在这里，只有我的手指头而已。”Steve回嘴道。他竟然还有足够的精力说这句话，而不是直接把它们粘稠成一声羞耻的呻吟。
“我后悔了，我应该在上次路过成人用品店时就给你捎个假阳具回来，省得你总是欲求不满，让我很不放心。”
“假的——什么？”
“阳具，乳胶按摩棒，阴茎，老二，随你怎么叫。就是那种能塞在你屁股里的、代替我的大家伙的东西。”
Steve哽咽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闭嘴。”
“我们在电话性爱呢！你怎么能叫我闭嘴？”
“我希望你一会儿就撸破皮，你这个变态。”
Bucky哈哈大笑，随即他的声音沉下，Steve动动鼻翼都能闻到那股属于他的危险的气息：
“我希望你能被自己的手指操到高潮。”
这种毫无底线的、令人羞愧的下流话彻底击败了Steve，Bucky知道他所有的弱点，而Steve现在并不能像往常一样给他一记左勾拳让他乖乖闭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Bucky赢了。
“去拿润滑剂。”
“你在自己的热线电话里说这种话，不觉得对不起这份工作吗？”
“那就把恋爱热线改成色情热线吧，我不在乎。现在，去拿润滑剂。”
Steve翻了个白眼，在床头柜里翻了翻，找出那个好久没用的瓶子。他挤了一大堆在手上，滴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他先是轻轻撸动了下阴茎，然后右手绕到自己的后方，打湿穴口。Steve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用自己的手指自慰过，他起先有些紧张，但逐渐涨潮的情欲让他变得越来越大胆。Steve推进去半个指尖，然后屏住了呼吸。
原来自己的后面真的这么紧，他甚至都不能再挤进去一点。Bucky是怎么把他那尺寸可观的阴茎推进这里去的？一些下流的画面出现在Steve早就浑浑沌沌的脑海里，好吧，他已经没有什么羞耻心可言了——
Bucky一定是听到了他气息不匀的哼叫。“慢一点，Steve，想想我是怎样让你放松的。”
Steve用另一只手继续抚摸自己，这次是在小腹，他想象那只手是属于Bucky的，那样火热、滚烫，准备好烧灼殆尽一切；他想象Bucky令人安心的身躯覆在他的上方，摸他的脚踝和大腿内侧，在他耳边叨念总也说不完的情话；然后是吻，上帝啊，没人知道Steve多么想念这个，他想念Bucky的味道，他的唇瓣……然后Bucky会进入他，贯穿他，填满他，给予他一切。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挤入两根手指。Steve屏住呼吸，手指的神经末梢感受着被自己的内壁紧紧裹住的感觉，那样紧实、温暖，密合无缝。
“你成功了吗？”Bucky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声线紧绷，像是在努力克制。
“是……”
“动动你的手指。”
Steve照做了，皮肤与肠壁的摩擦带来的刺激让他几乎失声尖叫：太美好了，太美妙了。控制自己的手指比较好掌握节奏，他开始缓慢旋转指尖，骚刮内壁，送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他的小穴开始变得贪婪，于是吞下了第三根手指，现在他已经被撑得满满当当——
但终究，没有Bucky在他体内的感觉那般好。
Steve咬住下唇，才没有不争气地哭出声。他对Bucky的思念就那样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他可以正常上课，吃饭，训练，完成作业，复习考试，最后在疲惫中进入梦乡，所有的这一切他都曾与Bucky共同度过，而此时他却形单影只，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但事实上他的灵魂正陷在无尽的渴求与思念中，受尽折磨。
Bucky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呼喊他的名字。Steve的耳朵闷得发疼，身体漫无目的地漂浮在汪洋大海上，浪梢拍打着他的后背，情欲与悲伤交替着将他推向洋流深处，放任他在白茫茫的海面上迷失。
“Steve——”
Bucky在呼唤他，一声接一声，那么模糊，又像就在耳边那般清晰。Steve摸上自己的阴茎，紧接着攀上高潮，射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可以跳得这么快。几秒钟后，他意识到刚才自己一直在喊，在呜咽呻吟，而他完全不记得都说了什么。他觉得脸颊湿漉漉的，伸手抹了一把，发现上面全都是咸湿的眼泪。
Bucky也到了。他像狮子一样低吼，然后重重一声，像是摔回床垫里去，Steve侧着身子，盯着那部手机，听Bucky的呼吸逐渐平稳。
“Steve，”Bucky的声音嘶哑，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我很抱歉……”
“为什么道歉？”Steve打断他，“我再也不想听你道歉了。你根本没错，我也没有。我想你，就像你想念我一样，我们分居两地，这是不得不经历的事情。”
Bucky在沉默，Steve索性接着说下去：
“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还有新奇的、酣畅淋漓的电话性爱，所以别再煞风景地道歉了。”
Bucky咳了一声：“即使你刚才哭得昏天暗地？”
“我没有哭得昏天暗地！”
“那你可以听听录音——”
“James Barnes，你竟然录音了？”
“是呀，你真该听听你的呻吟，哦，天呐，真是该死的好听。”Bucky无辜地说，“否则我只能对着你的照片撸，那多没意思。”
Steve气鼓鼓地挂掉了电话，任Bucky在那边笑得喘不上来气，然后粗暴地把手机扔回盒子里去。他把脸埋在床单里，一点也没有起来收拾干净的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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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的钥匙转动宿舍门锁的时候，Steve还懒洋洋地赖在被窝里。倒不是说他现在还浑身酸痛，他只是有点怀念在周日温暖阳光沐浴下赖床的感觉。
“Steve，好久不见！”Sam的大嗓门从门厅传到客厅，“真的很开心看到你已经把这里收拾得这么干净。哦对了，我在门口捡到一个你的包裹。Barnes给你买了什么？”
Steve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颊蹭着蓬松的枕头。“你确定那是我的吗？”
“当然，上面写着呢：‘至我的Steve宝贝’。”
Steve瞬间没有了赖床的兴致。
“呃，也许那是我的。”他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急急忙忙掏出内衣内裤胡乱穿上，Steve冲进客厅，Sam正在兴致勃勃地拆那个黑色的盒子，“不！别拆它！”
盒子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深色的绸缎蒙子。在Sam想掀起之前Steve快速夺过，搂在怀里。
“干嘛，我只想看看Barnes送了你什么礼物。”Sam双手叉腰，因为被剥夺了乐趣而很不开心，“就算是一盒限量版的安全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Steve的脸红透了。他抱着盒子闪进卧室，反锁上门，把床底下的整理箱随便掏出一个，然后把礼物盒子塞了进去。
他没忍住。Steve沉思了三秒，然后还是把盒子打开，将绸缎蒙子掀开一角——那个肉色的乳胶阴茎就那样躺在那里。它足够大，只需一眼Steve就知道了，毕竟他的脑海里有可以比较的东西；Steve会被它填得满满的，就像Bucky打算的那样。
Steve铺好绸缎，把盒子塞好。他会用到它的——但不是现在！至少不是Sam还在那头砰砰敲门的时候。
A Secret Place for Old-dry-mot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