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3. 不要和Clint做朋友
这时，我们就要说说Bucky。
James Buchanan Barnes是个自信的人，而他最引以为豪的技能之一就是散发个人魅力——尤其是在他短短二十年的人生恋爱经历中。他曾在高中的开学演讲中把追姑娘喻作艺术，下台后毫不意外地获得了女生们翻倍的青睐；大学一年级下半学期，他成功斩获公会私下里投票选举出的“最性感的理科生”之桂冠。
我们这位最受女生（也许还有男生）欢迎的冠军在大学参加新生派对时，被Natasha Romanoff完完全全吸引去了注意力。这个有俄罗斯血统的女孩不仅性感火辣，还精明得要命。她是那些愚蠢学生的女皇，而Bucky当时脑袋里只有一个疯狂至极的念头：搞定她。
——当然，他很惨烈地失败了。Natasha不仅干脆果断地拒绝了他，还把他狠狠教育了一番。她当着全年级的面拆散了Bucky和他的下一任小女友，并斥责他不要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和幼稚可笑的自恋狂倾向而做傻事。他仅仅是喜欢征服那些女孩们，而不是和她们相爱。
Natasha把他拉进了恋爱热线的志愿协会。他们扔给他一部老旧的电话，一本工作指导用的小册子，还有两堂枯燥乏味的心理培训课程。在大学二年级结束了另一段毫无意义的关系之后，Bucky开始怀念悠闲自在的生活，他给所有的前女友群发了条短信，跟她们道歉，表示自己其实从未真正爱上过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并心甘情愿接受所有的骂名。
后来Bucky放弃了——他终于开始打开课本，恶补过去一年没有及格的科目；有时还看看闲书，和Rumlow一同去百老汇消磨周末时光。Natasha成了他的朋友，并拐弯抹角地教他如何去爱。这本身就挺可笑的，在别人眼里最不懂爱的大概就是Natasha自己。但Bucky知道她什么都懂，他尊重她，尽管Natasha经常让他在女生面前丢人现眼。
所以，当Natasha把那个记错的号码随意地丢到他面前时，Bucky慵懒的大学生活一切都乱了套。他为Steve着迷，于是他夸夸其谈、轻松调情的本事就理所当然地再次破土而出。
Bucky在恋爱热线的网站上以求助者的身份给自己注册了一个账号（接线负责员是Natasha），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和一个他真正喜欢的人相处。
Steve Rogers在他们相见短短一周时间的每个夜晚都在折磨着Bucky。但当他真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在操场上奔跑、冲撞、和队友滚作一团，举起手臂为精彩的进球欢呼，或是结束训练冲Bucky的方向大笑、招手时，Bucky所有的心理矛盾、他所有的思考、竭力想保留的那些可怜的理智，都在Steve的一个笑容下全部不争气地消失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Natasha像在看一条可怜的小狗一样看着Bucky，“James Barnes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
“我不知道。”Bucky承认道，“但是……”
“但是你发现你根本没法拒绝他。”Natasha替他把话补完，临走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也许这就是爱呢。”
Steve结束了他的训练，摘下头盔，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Bucky从看台楼梯上走下来，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向他走过去。
Bucky说：“嘿，甜心。”Steve和他的队员们告别之后，挤出人群来到他身边，用他有些脏兮兮的袖口蹭了一把额头的汗。
“嘿。”Steve对他微笑。他的左脸有一大片污垢。
“Rogers，七点酒吧集合。”Bucky认出那个副队长，在几米开外冲Steve说。
“抱歉，我……”Steve向Bucky那边歪了歪头。
“哦，那——”副队长挑起眉毛。Bucky在那个毛头小子上下打量自己的时候凑近Steve，握住他没有擎着橄榄球的那只手，尽管他带了厚厚的防护手套，并且上面全是泥巴，“——我懂了。好吧，没事，下次一定记着来。”
他招呼着其他队员转身走掉了。Bucky松开他的手指，却反而被Steve一把抓住。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酒吧聚会？”Bucky问，盯着被Steve攥住的手。
“那是训练后的惯例，不过不重要。”Steve说。
“你的队员们看起来都很想你去。”
“但是你在这儿。“Steve说，他一定毫无知觉这句话对Bucky脑神经的冲击有多大，“而且我累死了。我不喜欢坐飞机，总是伸不开腿。我得——我得冲个澡。”
“你简直就是第二个太阳。”Bucky嘟囔着，他不得不拉开点距离，以免他会在场外那些女孩儿和教练——说不定还包括着他的前女友，或是和他父母很熟的教授——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和Steve的嘴唇碰撞。
Steve显然心情很好。他主动用嘴角碰碰Bucky的脸颊：“我的手太脏了，所以，就……”
“没关系。“Bucky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明显呼吸急促。该死。
他表现得像个青春期的姑娘。
Steve转身想走，但Bucky一把拉住他。“等等，你上哪？”
“呃——更衣室？我只需要十分钟就好。”
“别去。”Bucky脱口而出，“他们都在那儿。”
Steve白得惊人，所以当他的血液悄然涌上来的时候，Bucky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红晕是怎样在他高挺的颧骨处抹开，变成和他嘴唇一样的颜色。“但是我需要洗个澡。”
“来我寝室。我们楼离这儿很近。”Bucky跟他说，“而且我们那一层的热水是整栋楼最好用的。”
“好的，去你那儿。”Steve问，“你曾邀请过多少姑娘去你的宿舍？”
“你是第一个。”Bucky说着，拽起Steve的袖口。
“我很荣幸，但我不是姑娘。”Steve咯咯笑起来，走在他身侧。
Rumlow还没下课。Bucky缩在沙发里心烦意乱地摆弄着衬衫下摆，Steve冲澡的水声总是恼人地钻进他的耳朵。而他，该死，他需要冷静一点，他必须思考，强迫自己的大脑工作，而不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裤裆上。
Steve跟他借了条浴巾，边擦着头发边背对着他照镜子——当然，他穿了内裤。即使他们离得很近，Bucky也只能张大嘴巴垂涎地看着他后背随手臂伸展而起伏的肌肉；他的腰，和他的屁股；他的内裤过低，露出一点点惹人遐想的股沟。
“过来。”他哑着嗓子说。Steve回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他问。他的脖子上还搭着细密的水珠，整个人散发着热腾腾的雾气。
Natasha说得对，他根本没法对Steve说“不”，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对着Steve的眼睛做出任何除了生理本能的举动。Bucky伸手拽过他的胳膊，转身把他摁在Rumlow的棕皮沙发椅里。
“Buck？”Steve轻呼一声。
“你有堂课还没有上，忘了吗？”Bucky说。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椅背上。他们消灭了两人胸膛前最后那一丁点儿距离，开始碾压对方的嘴唇。Steve的喉咙像大型犬一样因满意而发出呼噜声。他喜欢这个，这让Bucky很开心，而Steve的小心翼翼和可爱的笨拙让Bucky不禁笑出声来，直到他恼火地抓住Bucky的后脑勺向下摁压。
“别分心。”他用在球场上的命令口吻说。
Bucky发出一声惊讶的微喘：“你说的算，队长。”
Bucky的舌头再次冲撞进Steve温热的口腔，和他湿漉漉的舌尖纠缠在一起，轻扫过他的牙床，激得Steve一阵猛烈的颤抖。Steve环住Bucky脖子，没轻没重地磨蹭着他的后颈。
“——操。”
他们谁都没注意寝室门被推开，Rumlow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拎着摞二手杂志。Steve用最快的速度把Bucky推到一边。Bucky向后轱辘了两下，后脑勺狼狈地磕在桌子腿上。
“抱歉——我是说，我们没想到……”Steve有些慌张地比划着，他仍旧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被塞在Rumlow的那把小椅子里，浴巾耷拉在半空，露出他的内裤。
“——我提前回来了？还是你们在我的——沙发上乱搞？我就想问一句这浴巾不会也是我的吧？”
“我们没有乱搞，浴巾是我自己的。还有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抠出来。”Bucky举起拳头抗议了两下，所以Rumlow只能把视线从半裸的Steve身上移开。
“我现在就走。”Steve站起来，从Bucky的床上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
“别啊。”Bucky说。
Steve走得太急。他把裤子匆匆忙忙地套上，上衣穿到一半就冲了出去。Rumlow想靠边给他腾点地方，但他们还是撞在了一起。Rumlow疼得大叫一声，捆着杂志的绳子脱了手，杂志洒了一地。
Steve盯着地上那些杂志封面涨红了脸。Bucky爬过去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本——然后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当场把Rumlow新买的外星人笔记本浇上一杯可乐，再从窗户上扔下去。
“这他妈是什么？”他把那本快散架的杂志扔在Rumlow身上，上面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像蛇一样缠在对方油腻腻的身上，冲着镜头搔首弄姿。
“Clint借来的，说是要给你做点准备。”Rumlow说。
Steve大声咳嗽了一声。“我真的觉得——我得走了。”他赶在自己的脸变成正宗番茄酱颜色之前从他们面前落荒而逃。
Bucky和Rumlow面面相觑。
“抱歉，伙计。不得不承认这可有点尴尬。”Rumlow评论道。
“是的。这有点尴尬。”Bucky说，绝望地把脸埋在手掌里。
Chap4. 不要混进Steve的课堂
“下周有什么安排？”
Bucky紧挨在Steve身边，即使他们的凳子本该有半米之远。
“什么？”Steve紧锁着眉头，正专注于手头的画作。他声音很低，几乎要被铅笔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盖过。
“下周——我是说校庆的假期？”Bucky随便抓起一支铅笔在手上转来转去，“你有什么安排？”
“我不知道。没有，大概。”Steve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也许去一趟格林威尔，或者图书馆，我想借几本书……”
“你不回家？”
“不回。我妈妈这个月出远门了。”Steve停下笔头，拉远距离观察自己的作品，“你问这个干嘛？”
“我们可以一块儿过。”
Steve笑出声来，“我们最近不是天天在一起吗，像这样？”
“当然不是，我是说……”Bucky凑近他的耳朵，在那里调皮地呼气，另一个学生在后一排夸张地大声咳嗽，“我们应该彼此缠在一起，躺在某个草坪上晒太阳，然后接吻，整整一天，然后我们……”
“嘘，我恨你。”Steve蠕动着嘴唇，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好看，“你真的没有上课这种概念吗？”
Bucky把脸埋在他金色的发梢里，嗅着他今早用过的香波的味道。他压低声音：
“Rumlow说——”
“啪”的一声，那个留着长发的教授在他身后用一卷画纸敲打他的后脑勺：
“James Barnes。我听说过你，如果你懂哪怕一点儿艺术，我就把这画板吃了。”Steve的美术教授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没课了。”Bucky耸耸肩。
教授歪着脑袋，目光从Bucky转到耳根红透的Steve。坐在Steve左侧的女生冲教授夸张地比着口型：“男朋友”，并把两个拇指靠在一起碰了碰。
“谢谢你，Christina，我能看出来。”教授说，他掐着Bucky的脖子把他从Steve身边拎出来，“Barnes先生，如果你真为你的——小男朋友着想，就别打扰他完成我的课堂作业。否则我会留他堂，搅黄你们的约会。”
“你真的会舍得留Steve的堂吗，教授？”Christina做了个鬼脸。
“你小心点，Chris，你的作业可是我在评分。”教授提醒她说，“至于你，Barnes，我可以给你在空教室找个位子等他下课。”
“谢谢。”Bucky说，整理了一下他的夹克，跟着教授走出教室时冲Steve挤了挤眼睛，无视了其他人的嬉笑。
他坐在另一个空荡荡的画室里。掏出手机，发现Steve发了条短信过来。
你刚才想说什么？Rumlow说什么了？
Bucky咧开嘴笑了。Rumlow说他下周要回家，所以我们可以一起过夜。他编写道。
我恨你，Barnes。
承认吧，你明明很爱我。
我晚上想吃点咖喱。去给我买。
遵命，队长。
Chap5. 第一次
Bucky给Natasha的热线打了个电话。
“我发现我的主页上多了一位患者，他叫James Barnes，照片是一张蠢得不能再蠢的大头照，如果我看了它一眼，就会整整两天恶心得吃不下饭。”当Natasha发现电话是Bucky打来的后，连珠炮似地说。
“如果这位接线员小姐能具备更多的职业素养，我大概会考虑在网站上给你打上三颗星。”Bucky回嘴。
“那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Natasha讥讽他，“说吧，什么事？”
“拜托，你现在可是我的接线员，我只是想在你这寻求点安慰。”Bucky说，“我想跟你谈谈我和Steve。”
“嗯哼，好吧。James，跟我说说你有什么烦恼。”
“我觉得我有点爱上Steve了——你为什么要笑那么大声？”Bucky恼火地说。
“我从没听你说过这句话。”
“闭嘴。”
“你爱上了一个人，我得恭喜你才对。”Natasha说，“哦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我会请你吃饭，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和Steve约会。”Bucky说，“我们约会过三次，第一次他跑走了；第二次被Rumlow打断，并且非常尴尬；第三次，我和他一起上课，结果被那个像摇滚主唱一样的教授赶了出去。”
“等等，你混进了美术课的教室？”
“别笑了。”
“我在努力。有点困难。”
“我打算在假期的时候邀他来我们寝室过夜。”Bucky咬着嘴唇，“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向别人寻求恋爱经验了。”Natasha说，“不过，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不错。其实我还有点吃惊你们为什么还没滚到一起，毕竟你是个推崇先性后爱的人。”
“因为——我没跟男人上过床，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听说Clint借了些杂志给你。”
“我没看，上面的模特都太丑了。Steve比他们好看上千倍。”
“呕。“Natasha说，“如果我今晚被你恶心得吃不下饭而瘦了两磅，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Bucky没好气地挂上电话。毫无意义。
Rumlow打包回家的箱子时Bucky一直靠在墙边盯着他。用Rumlow的话说，如果自己不在三十秒内离开，大概就会被当场杀掉，并被弃尸于宿舍楼的屋顶。
Bucky在Rumlow嘟嘟囔囔地走出门后冲了个澡，用了他最喜欢的那款沐浴乳，换了内裤，还顺手扯了一条新床单。他把新买的安全套和开了封的润滑剂放在枕头下面。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就像个毫无经验、准备迎接人生第一次的少年。
他踢倒了Clint那摞不靠谱的杂志，Bucky把他们全部扔进了装可回收垃圾的编织袋里。
晚上Steve结束了假期前最后一次的训练和聚餐，如期而至，还带了几部属于上个世纪的电影碟片。Bucky为他打开门，发现他的眼角有几道明显的伤口。
“你磕到门框了？”
“没什么。”Steve轻轻推开Bucky探过来的手指。他看起来有点疲惫，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脱光，借他的浴室洗澡。
“我还是想问，出什么事了？”Bucky在他刚踏出浴室时说，“我思考了一下，如果你只是不小心蹭到门边，是不会留下这种形状的伤痕的。”
Steve叹了口气。“我在公园那边发现几个体育系的男生在骚扰我们队的拉拉队员。”
“所以你和他们打架了？”
“别激动……”Steve转到镜子那儿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这种小伤打球的时候经常会有。”
“他们是体育系的！”
“他们还没长过五尺九呢。”Steve不以为意。
“我会担心。”Bucky说。他走上前去环住Steve的腰。
“我比你还高一点点，Bucky。”
“那倒是真的，但这一点也不耽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Bucky使力把Steve推在床上。Steve没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推到，直到两人仰面对视。
“你也刚洗过澡。”Steve说，“我闻得到你的沐浴乳。我喜欢这个味道。”
“说对了。我还刷过牙呢，你喜欢吗？”Bucky说，然后吻上Steve。Steve轻声尖叫了一下，张开嘴让Bucky的舌头滑进来。Steve的口腔让人着迷，暖洋洋的，混着阳光和丁点儿酒精的味道。他懒散地用齿间揪着他的下唇，抬眼看向Steve——他正闭着眼，睫毛乱颤，看起来有点紧张。
“我们可以？”
“当然——当然。快点。”Steve催促道。Bucky不用他说第二遍，一把掀开他的浴巾。
这是Bucky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和别人的阴茎面对面。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开始有些慌了神，即使Steve完美到可怕的肉体就在他的身下，坦诚地、对他全部敞开着。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也是。”Steve说，但这没能起到一点儿安慰作用，“我从来没和别人——”
“上帝啊。”Bucky再次吻他，直到Steve的阴茎开始慢慢充血挺立。他摸上Steve的胸膛，用手指描绘他肌肉的线条，“你可真好看。”
他从枕头下面掏出早就准备就绪的润滑剂，挤了点在手上，然后给自己套上套子。Steve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红肿的唇因为喘息一张一合。
“说实话，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没关系。”Steve说，“我们可以——尝试着来下。”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路可选。“Bucky把润滑剂在手掌上抹开，“我觉得现在大概需要给你扩张。”
“扩张——好的，扩张。”Steve喘着气说。
Bucky小心翼翼地分开他的双腿，让它们安静地蜷在自己身侧。他盯着Steve的下体没法移开眼睛，从人鱼线，到大腿结实的肌肉，他没办法不去赞美眼前的这番景象。
他谨慎地探到Steve的后面，手指在周围的肌肉上打着转。Bucky将食指尖伸了进去，Steve发出一声呻吟，扭了扭腰部，Bucky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按好他。
他好紧，有那么一秒钟Bucky在担心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但Steve迷人的呻吟打散了他的胡思乱想。
“怎么样？”他有点忧虑地问。Steve没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所以Bucky又送进去第二根，撑开他的肠壁。Steve的内壁温暖而湿润，紧紧拧绞着他的手指。
“天——”Steve在他轻轻转动的时候闷哼了一声。他睁开眼睛，目光在Bucky的下体上打转。“你已经硬得像块石头了。”他指出。
Bucky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惊恐地发现他说得完全正确，而他刚才因为太过担心会伤到Steve，完全忽略了自己涨得发疼的阴茎。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性致可以起来得这么厉害——而Steve竟然伸手有意无意地撸了他一下。
“哦，别，Steve，停下。”Bucky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才没双眼一翻射出来。
Steve无辜地望着他：“抱歉？”
“没关系。”Bucky说得不是那么诚心。他抽出手指，上面还粘着Steve的几丝肠液。他有点看傻眼了，盯着那条拉出的银丝一言不发。
“基督耶稣——你干嘛要盯着那个看？”Steve用膝盖顶了他一下，带着点羞耻，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我还以为你经验挺丰富的。”
“呃，抱歉。我也是第一次——”Bucky说，随手在床单上蹭了蹭，“——和男孩。”
但Bucky还是挺好学的，他的动作也不会比他的花言巧语差多少。他扶住自己硬邦邦的阴茎，抵在Steve的穴口上，轻一挺腰，头部便没入Steve的身体里。
Steve发出一声相当响亮的抽噎，Bucky差点以为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疼吗？”
“嗯……”Steve大口吸着气，强迫自己放松，“还行，有点，疼，还好。”
“那我再进去点儿？”
“别废话，进来。”Steve命令他，但是Bucky接下来的动作让他马上抿紧嘴唇噤了声。Bucky全部没入其中，而肠壁的热度让他眼冒金星。他把脸贴在Steve光裸的胸膛上，上面的汗毛扎着他的脸颊。
“呃，你还好吗？”良久，他听Steve问他。
不太好。Bucky在内心呻吟着。我根本不敢动，否则就会射出来。
“还行。”最后他艰难地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是Steve伸出两只手扶住他的脑袋，他们四目相对，Steve的眼睛像一片海，全是碧蓝色的爱意。
“我喜欢你，Steve。”他大脑短路，脱口而出。Steve露出一个短暂的、疑惑的表情：
“你喝酒了吗？”
“没。但我宁愿现在醉得不省人事。”Bucky嘶嘶地说。
Bucky拉开点距离，然后开始抽送。Steve的表情因为性欲变得如此之快——他张开红得惊人的双唇，睫毛又扑闪着合在眼睑下，阴暗的灯光映着他漂亮的颧骨。
Steve跟着他的节奏弓起了腰，脚趾在他的大腿边蜷缩。
“Bucky……”他呢喃着。
Bucky还是失败了。他眼前一黑，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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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睡着了。他蜷在Bucky的小床里侧，裸露出一大片后背，平稳地打着鼾。
Bucky翻身下床。他心烦意乱，根本没法入睡，光着脚板在寝室里翻找出自己的手机。他轻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坐在马桶盖上，拨通了Natasha的热线。
“Nat，我是Bucky。”电话一接通，Bucky就抢在她前面说，他希望自己颓废的语气没有吓到Natasha，“我搞砸了。”
“你和Steve？”
“我只坚持了三分钟，Nat，三分钟。”Bucky呜咽一声，“我搞砸了。”
A Secret Place for Old-dry-mot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