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
“呼神护卫！”
一道银光乍现，银豹应声跃出，击散开压覆于他肩头的那些兜帽怪物。摄魂怪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它们松开抓着Steve和Bucky的双手，Steve一下子失去平衡重新跌倒在地面上；黑巫师踉跄一下，迅速找回自己的意识，他抽出魔杖，Steve还未见过他如此狂怒：
“我要把你们撕成碎片。”
他疾如闪电的施法将摄魂怪节节逼退。Steve拉住他的袖子：“我们得走了，他们只会越来越多。”
Steve给他们两个施了一个加速咒，把受挫的摄魂怪远远甩在身后。他们跑进了霍格沃茨的保护范围，身后的咆哮被瞬间阻隔在看不见的屏障的另一边。
他们路过打人柳，看到夜色下的黑湖，岸边停着几艘小木船；狩猎场看守的小屋点着一盏幽暗的灯，而Steve已经完全不记得现在是谁了接手这个职位。
匆匆奔进大门，走廊上空无一人。几个幽灵和他们打了照面，对着Bucky露出既惊恐又怜悯的表情。
“告诉Hill我们来了，好吗？”Steve在穿过幽灵们的身体时小声对他们说，“找到Coulson。”
Steve发觉走廊里安静得有些奇怪。往常的这个时候，会有教职工轮着值班，抓那些违反校规在半夜出来胡闹的学生。而此时他们几乎没看见什么教授，亦或是调皮的学生。他们畅通无阻地奔行上塔楼，在快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之前的拐角拐过去，没用多长时间就停在校长室门前的两头石兽前面。
“你把我带进了霍格沃茨，现在又要进校长室。”Bucky说，声音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你敢这么做？”
“你上学的时候，校长室可没少进。”Steve说，“‘洞察’。”他说出口令。
那只石兽跳到一旁，给他们让出一条通路。“来吧，跟上。”他们快速登上通往塔楼的旋转台阶，Steve握住门把手，拉开校长室的大门。
Coulson不在办公室里，他的凤凰萝拉才刚刚重生不久，蹲坐在满是灰烬和泥土的石盆里，她看见Bucky后尖鸣一声，吵醒了所有正在沉睡的画像。历届校长们丝毫不掩饰对James Barnes出现时表示出的惊讶与愤怒。
“Rogers！你怎么敢把一个食死徒带进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里？”Rick Stoner愤怒地大叫，他手里的那本书夸张地掉到地上，被画框挡住看不见了。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他的话，“这是大忌！”
“谢谢你的提醒，Rick，我知道我在做什么。”Steve赶在Bucky举起魔杖想对画像施恶咒之前将他拦下。
Tony的父亲、霍格沃茨的上一任校长——Howard Stark摘下了他的礼帽。“见鬼了，”他说，“嘿，你们这帮老顽固，你们不记得James Barnes了吗？我们最出色的傲罗之一，Steve的最佳拍档，魔法部的骄傲。”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Stark，那是他叛变之前的事。”另一位前任校长说，他叫Frank Castle，“这如果是在我的时代，我们一定——”
“抱歉，Frank，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Steve耐心地说。黑巫师正冷冷地打量那些画像，似乎他们再说一个字他就会冲过去对着他们念撕裂咒。
“这边。”Steve带他走到办公室书柜旁边的几个小暗格旁边，
Coulson的冥想盆就在几个暗格中间。浅浅的石盆边缘被刻上古老的罗马文字和符号，即使没有风水面仍旧微微起伏，在暗格的上方反射着银色的波纹。
“我要给你看一些回忆，关于你的那些——关于我们的。”Steve说，“也许我没权力再往你的脑子里加点什么，但是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我们开始吧。”黑巫师说。
Steve将魔杖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从中抽出几缕银丝。他将它们搁在水面上，两个人看着那段丝缕沉散在水面下。Steve握住Bucky的手，他的手指稍稍抽搐了一下。他跟着Steve一起把头放入水面。
天旋地转，然后双脚重新踏在柔软的地毯上，Steve带着Bucky进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一个瘦小的Steve只身一人蜷缩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前，浑身发抖。他看起来不过13、14岁的年纪，胳膊细得几乎一掰就断。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大部分的孩子都回家过复活节了，只有少数几个不回家的学生伏在桌子上对付作业。
入口的画像突然弹开，一个和小Steve差不多大的孩子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黑巫师瞪大眼睛看着小时候的自己。
“嘿，Steve。”小Bucky快步走到Steve身边，“我刚把Peggy送走，她挺担心你，还托我把这些给你，怕你不肯吃东西。”他把一个午餐布包着的盒子随手放到一张桌子上。
Steve摇摇头。Bucky盘腿坐在他旁边，从沙发上拽过一条毯子，铺在Steve的膝上。
“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会跟他们说你只是不小心吃了Clint的哭哭不绝糖。”Bucky小声说，担心地看着Steve的侧颜。
“我不想哭。”Steve抽了抽鼻子。
“Steve。”
“你应该回家过节去。”
“笨蛋，我哪也不去。”Bucky说，反而贴得对方更紧了点，“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Steve把他失去血色的脸埋在Bucky皱皱巴巴的袍子里。
Bucky小声对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的时候，Steve便开始放声大哭。
“永远——别像我爸爸妈妈那样——离开我。”他断断续续地说，“别把我扔在这儿，Buck。”
“你又在说傻话了，Rogers。”Bucky说，伸出胳膊紧紧搂住Steve的肩膀。两个小脑袋靠在一起，仿佛对方是自己最后的依靠。景象开始模糊，周围的事物开始褪变成灰色。他们进入到Steve的第二段记忆——
一个长高不少的Steve出现在渐渐清晰的视野中。他的鼻尖还长着几颗不甚明显的小雀斑，在一家麻瓜餐厅打工，正匆匆给一位顾客找零钱。
“这是你的零钱，请拿好，欢迎再次光临。”他说，已经变了声。餐馆的门再次被推开，Bucky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Steve！”他大喊道，为数不多的顾客都不满地向他张望。
“该死的，你怎么来了，Buck？”Steve紧张地盯着他的巫师长袍，严厉地小声说，“没有麻瓜会在夏天穿这么厚的袍子！”
“我的假期生活很无趣，所以我就来了。”Bucky耸耸肩，我坐了骑士巴士……那可是我第一次坐那个玩意。”
Steve指了指一个角落的桌子，咬紧牙关说：“老老实实坐那儿，把你该死的长袍脱掉。我希望你里面穿了衣服。”
“不幸的是，没有。”Buck嬉皮笑脸地说，“给我来一杯你们这里最好的咖啡。”
画面变得模糊，他们迅速地穿越到第三段记忆中。Steve坐在霍格沃茨一间空荡荡的教室里，一个神情严肃的高个儿女巫师坐在他的对面的桌子后方。
“所以你的理想职业是什么？”她问。
“傲罗。”Steve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不错，这是我期待的回答。”Hill教授说，然后翻动桌子上的成绩单，“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首先你得在七年级时通过至少五门N.E.W.T.考试，成绩不得低于E*。我觉得这个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从霍格沃茨毕业后还要接受三年的训练，傲罗候选人还要通过犯罪记录背景核查和一系列测试——潜行、伪装等等。”
Steve点点头，握紧搁在大腿上的拳头。
“所以你必须得想清楚，你的身体跟得上这一系列训练。”Hill上下打量着他，“我很高兴对比前些年来说你强壮了不少，但还远远不够。你必须得在书面成绩之外全方面的提升自己。”
“我知道。”
Hill教授的羽毛笔在牛皮纸上唰唰记录了些什么：“我丝毫不担心你的O.W.L.s，所以会把你提前记入明年我的变形小班课上；魔药课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相信临时代班的Banner教授很愿意教你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她停了下来。
“你知道吗？还有一件挺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说，“James Barnes也想当个傲罗。”
“没错，”Steve微笑着，“我知道这个。”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诚心的，因为他总是嬉皮笑脸的。”Hill教授说，“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必须得把成绩提上去，他现在的水平有点危险，魔法史已经好几次都是D*，这会影响他的考核结果，虽然——”她撇撇嘴，“那玩意也没什么用。”
“我会的，我可以帮他补习。”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Hill教授说，“我很庆幸他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哦对了，帮我转达他，明天的魁地奇决赛，加油。”
一阵风吹过，另一段记忆紧接着跟来。他们身处一个宽阔的露天球场，周围变得闹哄哄的。Steve和其他格兰芬多的同学在看台上挤在一起，和Thor、Clint、Natasha一起举着一个用床单绘制的横幅，上面写着“格兰芬多必胜”，旁边配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狮子。这是Steve画的，当然，上面那些高难度的点缀魔法也是他施的。
格兰芬多的投球手投进一个球。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嘿，别挤我，Thor！”Clint小声嘀咕着，“你真的没有巨怪血统吗，还是你是它们中最瘦小的那个？”
“抱歉，伙计。”Thor轰隆隆地说，向旁边腾了腾位子。
Steve举起袖珍望远镜，发现场地上的魁地奇球员都降低自己扫帚，回到地面上。
“发生什么事了？”
一群穿着猩红色和墨绿色袍子的人挤在一起，推推搡搡。“他们吵起来了……哦，不，我看见了Bucky。”Steve呻吟了一声，“他在和Rumlow吵架。”
球员们都在拦架，但这根本不好用，谁都知道这两个人碰到一起点火就着。
“八成又是Rumlow控诉我们犯规了，斯莱特林装伤病一向特别逼真。”Natasha翻了个白眼。
“——你不准叫他泥巴种！”Bucky愤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他已经长到了五尺八，得三个人才能摁住他，“为你刚才说过的话道歉！”
“我不给泥巴种道歉。你跟Rogers这样的人做朋友真是侮辱了你自己的血统，Barnes。”Brock Rumlow也被一群人拦着，否则他们两个早就会在草地上打个你死我活。
“Bucky又因为你和别人打架了，”Clint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场中心，“这个学期的第几次了？”
“上帝啊，”Steve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横幅折起来交给Natasha，“看来我得下去解决这个。”
小Steve话语的尾音变得模糊。真正的那个Steve Rogers轻轻握上黑巫师的手腕，一起进入到下一段回忆中。
Steve正伏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地写报告。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毕业成人，并长成了大块头，也终于获得了那些好看性感的肌肉。他把羽毛笔放进墨水瓶里沾了沾，然后继续写字：和Rollings在国王十字车站的一战里我们发现黑巫师Alexander Pierce占据了新的据点——
“嘿。”Bucky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对付烦人的报告呢？”
“如果你能少跟我说两个字，今天我就可以腾出时间和你吃晚饭。”Steve头也没抬。
Bucky掏了掏长袍兜。那个被施了魔法的外衣兜可以装许许多多的东西。他掏出几块麻瓜饼干、一串沉甸甸的钥匙、一个小瓶子装的液体、和两张门票，搁在Steve的羊皮纸旁边。
“等等，”Steve抬起头，慢吞吞地说，“这是——”
“魁地奇世界杯的门票，如果下个月你肯赏脸和我一起去的话。”Bucky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Steve Rogers？”
“哦，该死，当然。”Steve欣喜若狂地说，“没想到你真的抢到门票了！”
“托了几个朋友，Tony也找了点人，我们可以和他用一个帐篷，到时候Peggy、Natasha、Thor他们都会在。”
“太棒了，”Steve说，然后目光挪到那个盛着液体的小瓶子上，
“这是什么？”
“这个，”Bucky急忙把那个瓶子塞回自己的兜里，“没什么。”
“那是福灵剂吗，Buck？”
“不是。”
“你知道的，我们不能服用这种药物——”
“放心，老妈。”Bucky打断他，“那只是——爱情灵药，六个小时份的。”
Steve翻了个白眼，“你还需要那个？”
“我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某个人。”Bucky耸耸肩。
“好吧，”Steve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报告上，“如果你们结婚了，记得邀请我。”
他们又开始在时空中穿梭，这段记忆是灰色的。乌云黑压压地积在头顶，一群穿着黑袍子的巫师伫立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里；Sam Wilson正站在他们中间念悼词。
这段回忆里没有James Barnes的身影。Steve躲在枫树林的后面，双眼失神地盯着眼前的树干。有几个人转头指着他小声嘀嘀咕咕，Steve低下脑袋借树叶躲避那些视线，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
“……他因公殉职，死在他几年间一直致力于追捕的食死徒的魔杖下……”
Steve抽了下鼻子。Tony Stark不知从哪钻出来，靠近他：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Steve问，“在Howard死去的那段时间……”
“哦，那个啊，”Tony摆出一副随意的表情，“那都是因为老头他自己，那么早就执意辞去了校长职位，非要和一帮二三十多岁的小年轻傲罗一起东奔西跑。不过呢，这也是他的愿望之一吧，宁愿死在战斗前线也不想坐办公室，毕竟他是个一看见孩子就头疼的家伙。但他还能继续呆在画框，你想想，校长办公室多了他会是多热闹。记得我小时候……”
他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几个关于Howard的笑话，Steve好不容易才破涕为笑。
“Barnes在那个世界会过得很不错的。他是个好人。”Tony说。
“但他还是扔我一个人在这里。”Steve说。Sam的悼词已经念完，人群的最前方爆发出一阵凄惨哭声，那是Barnes夫妇。
“我们都在的，Steve。”Tony对他说，“神盾——同学——”
“我的痛苦和他们相比算得了什么呢？”Steve喃喃道，“Bucky死了，我又能为他做什么？”
“将食死徒千刀万剐。”
“那正是我的目标。”
天空开始变得灰暗，像水面一样出现了波纹。Steve的回忆结束了。两个人钻出水面，重新踏在Coulson办公室的地毯上。
“旅行挺愉快的？”Howard Stark打趣地问。
寒冬巫师出其不意地抽出魔杖，再次对着Steve的胸膛：
“这都是真的？”
“真的，”Steve双手举高，“我不会骗你，你叫James Buchanan Barnes，你喜欢别人叫你Bucky；格兰芬多学院，五年前和我一起从霍格沃茨毕业，成为傲罗。我们一同并肩作战，直到你——”
他说不下去了。黑巫师咽了口吐沫，瞳孔里波涛汹涌般地闪过一些复杂的神色。Steve的左手伸进长袍里，然后拿出了两张皱巴巴的纸片，上面印着魁地奇世界杯的标志，一层写着“过期”的银色水印在票面上隐隐闪烁。
“你买的票。”他平静地说，“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去看。”
Bucky接过那两张门票，沉默不语地打量着上面闪烁的图案。
“所以这都是真的。”他说。
“是真的。”Steve重复道，“也许我们可以——”
话音未完，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离Steve远一点。”Coulson高喊着，几道禁锢咒横穿过办公室，Bucky闷哼一声，下一秒就被几条链条牢牢固定住。
“Phil，你不用这样——”
“不，这是我的办公室，我说的算。”霍格沃茨的校长厉声说，“他现在是从阿兹卡班越狱的逃犯，你领他进学校已经够离谱的了，更别提擅自带进我的办公室。”
黑巫师使劲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无法挣脱Coulson的魔法。“放开我。”他冷冷地说。
“没门。”Coulson毫不示弱，“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威森加摩成员之一，现在以代理部长的身份对你施行拘留——魔杖飞来！”他喊道，Bucky的魔杖从他的袖口里飞出，稳稳地落到他的手心里，“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口令任何人不能解开你的拘捕咒；你不能施任何攻击性的魔法。”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校长该做的。”画像里的Rick Stoner大声赞同道。
“我现在要把他带回魔法部关起来，然后商讨下一步计划。”Coulson说，“不，别那样看着我，Steve，我们必须按照规定的来，即使我们都熟知从前的那个他。”
黑巫师的目光慢慢转向Steve。
“好吧，就这么办吧。”Steve说。
“Thor，Sam。”Coulson说，另两个傲罗应声踏进办公室。他们和Steve对视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移开目光。
“抱歉了，伙计。”Sam说，他甚至没敢看Steve的脸色。两个傲罗来到黑巫师的身边，一前一后，“走吧，James。”
Bucky跟他们走了，长长的袍子下摆在地毯上留下一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色痕迹。当办公室里只剩下Steve和Coulson的时候，校长叹了口气，刚才严肃的神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疲惫爬上了他的眉梢：
“抱歉，Steve，”他说，“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知道。”Steve低声说。
“瞧瞧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你的脖子这……”校长冲他的脖颈处指指，Steve借着墙上的镜子发现那儿有一处很明显的暗红色勒痕。Coulson对着自己的凤凰轻轻吹了声口哨，萝拉离开她的镀金栖枝，展开翅膀飞上Steve的肩头。她把脑袋靠在Steve的皮肤上。
“谢谢。”Steve轻声说。
“我们得谈谈。”Coulson说，“关于Bucky。他现在是个逃犯，食死徒，外面千千万万的巫师都盼望着他的审判。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上次越狱事件之后，我们压根抽不出人手重建阿兹卡班，所有剩下的囚犯都关在魔法部的地牢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暴乱，更何况James也要加入其中。”
“所以你不想留他在魔法部？”
“一点也不想。”Coulson摇摇头，“我不能把火苗扔到草垛里，我刚才只是在虚张声势，让他知道我们魔法部也不是好惹的。我很开心你在前几年听从我和Fury的建议加强了大脑封闭术训练，才没有让Pierce利用James来针对我们的计划得逞。所以我想让你接他出去……如果说我们中有谁能控制好他，也许只有你了。”
“我可以把他接回圣卡奇波尔村。”Steve迅速说。
“很好。”
“Fury还好吗？”
“目前为止，是的。他出国躲了一阵，在各地的魔法部发表秘密演讲，希望欧洲国家能联合起来对付Pierce。Pierce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还要聪明，他仅凭蛛丝马迹就判定Fury还活着，把我们匆匆定下的计划全部打乱。他自认为安排James带领食死徒越狱能扰乱我们所有的进程，一口认定老魔杖藏在霍格沃茨——当然，他觉得霍格沃茨很难攻陷，这更增加了他进攻这里的决心。”
“他多久会进攻？”
“我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就是明天。”Coulson说，“我们已经开始疏散低年级学生，留下教职工和高年级学生准备作战。”
“Fury会回来吗？”
“别担心，他会带领我们对抗Pierce。对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对食死徒的追捕有了点进展，”校长说，“我们抓住了Batroc。他跟Rumlow在伦敦跟踪Natasha和Clint，不得不说他们的水平有点太说不过去了。Batroc没有魔杖，被Natasha很轻松地抓住；Rumlow跑掉了。”
他举起一个装着银丝的小瓶子。“我们给Batroc喝了吐真剂，他也很诚实地说了一大堆情报出来。不过有些东西，我猜你大概想看一下。”
他走到凤凰栖木旁边的那个黑色柜子前，把Steve刚刚用过的冥想盆抽出来放到办公桌上。他把瓶子里的记忆都倒了进去。水面搅起一阵银色的螺旋。
“去看看吧。”他说。
Steve屏住呼吸，再次沉入到水面之下。
Batroc走进那个昏暗的屋子。
“这是谁？”他皱着眉盯着屋子中间那个失去意识的男人。“James Barnes。”Rumlow说，“他们以为他死了，但是并没有。
Pierce认为他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人。”
“所以你们把他带回来了？然后呢？”
“我们缺一个武器。”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够厉害了。”
“武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使用他，但他并非是我们中的一员。”Rumlow转了转眼珠，“说实话，我喜欢这个计划。”
他举起魔杖，“快快复苏。”
第一次复苏咒没有任何效果，所以Rumlow念了第二次：“快快复苏。”
James Barnes睁开了眼睛。他失焦的目光在房间里艰难地挪动，直到最后落在Rumlow的身上。
“Rumlow，你——”他虚弱地说，带着愤怒和疑惑。
“早上好，Barnes。”Rumlow回答他，然后直视进他的双眼，“一忘皆空。”
食死徒们围成一圈，James Barnes面无表情地坐在中间。他的左袖管空荡荡的，随着周围人的起身坐下掀起的微风左右摇摆，触目惊心。
“他的左胳膊完全废掉了，我们没能阻止黑魔法在他血管里的扩张。”一个食死徒告诉Pierce，“唯一的办法就是截肢。”
“我可以给他胳膊，而他留着自己会施魔法的小脑袋就可以了。”Pierce阁下说。
Batroc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只剩下Barnes赤着上身坐在那里。他有了一条泛着金属质感的左臂，连接着肩膀的伤口红肿得惊人。
“Barnes，我是Batroc。”他对那个人说，“你的胳膊怎么样？”他扔给Barnes一把新的魔杖，桃木的，十二英寸长。“试试这个。”
Batroc在空气中变出一个稻草人形状的靶子。Barnes用右手握住魔杖，念道：“粉身碎骨。”
稻草人瞬间炸成碎片。Batroc又召唤出来一个：“试试你的左手。”这一次，粉碎咒的效力扩大了许多倍。靶子发出巨响炸裂开来，
爆炸声在幽闭的室内回响。
“非常不错，”Batroc说，“Pierce阁下会喜欢这个的。”
“谁是Pierce？”他们的新武器问。
“你的上帝。”
Rumlow加入到商议的队伍中来。他们在莫斯科郊区的一栋老房子里。“他非常不错，”他说，用下巴朝着James Barnes的方向努了努，后者正沉默地站在门边，像一只听话的小狗，没有Pierce的命令绝不会动弹一下，“他只身一人完成了那个任务，而且撤退得迅速、干练。他对黑魔法的掌控力也非常棒，那只胳膊的威力也是我们期望中的效果。”
“我很高兴。”Pierce坐在一把巨大的铁制扶手椅里，像国王坐在盘踞成圈的蟒蛇身上，“也许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Rumlow冲Barnes吹了声口哨。他应声向这边走来。
Pierce从桌边拿起上个星期的预言家日报，头条是“傲罗第三小队队长Steve Rogers升职再度，殉职的搭档与双重压力”之类的字眼。下面是一张新闻发布会时Rogers的照片，他正躲在Fury的身后焦虑地揉着自己的眉心。
“你认识他吗？”Pierce问。
Barnes仔细地打量着那张照片：“不。”
“很好。他是你的下一个任务。”Pierce说，“找到他，然后从他的金毛脑袋里挖出点关于神盾的信息。这有点难，因为他是个厉害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但你是他的软肋，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为什么我会是他的弱点？”
“我不能告诉你这个。”
“我可以折磨他吗？”
Pierce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当然。你可以随心所欲。”
A Secret Place for Old-dry-mot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