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Gift/礼物
Relationships: 漫威 冬盾
Rating: M
Published: 2015-7-4
Completed: 2015-7-4
Words: 1w
Summary: Steve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生日礼物。他别无他求。
Note: 背景和火山 小偷 这两篇是一样的，就是接美队2，吧唧和steve是情侣，不过没回神盾大厦，还木有同居。Steve继续当美国队长，Bucky工作类似佣兵，在外面接活儿干
名字有点蠢，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起了，大家意会即可。
傻白甜生贺！队长生快！！=3333333=
当他的额头磕在墙面上时，Steve呻吟了一声。但他无暇顾及这些，疼痛迅速退去，而Bucky嵌在他股缝里火热的凸起激起他一波又一波的酥麻。Bucky的胸膛紧贴在他后背上，不停地沿着他的脊椎落下细碎的吻。冰冷的金属手贴上Steve的脸颊，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皮肤的温度已经热到发烫。
Bucky用两根机械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并控制好力度，以免伤到他。“下周就是你生日了，”他轻声说，另一只手上的工作没停——以一种缓慢到要磨掉人所有耐性的速度撸动Steve的阴茎，“来我安全屋怎么样？”
几秒之后Steve就高潮了，射进Bucky的拳头里，但他只是掀起Steve的上衣，把那些精液都抹开在Steve平坦精瘦的小腹上。
Steve轻微痉挛过后，好不容易止住自己无意识的、像是抽噎般的呻吟。他不能喊得太大声，他们还在布鲁克林的公寓，隔壁住着一家四口。Bucky静静地等他重新找回呼吸。
“所以，来我安全屋怎么样？”Bucky又问了一次，扶住Steve的腰帮他站稳。
“Buck，我当然想去……”
“但是？”
“但是，”Steve转过身子，与Bucky对视。他还未完全从情欲中平复过来，只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Bucky拽过他的裤腰，为他清理。“七月四号同样是美国独立日。”
“我知道。”Bucky帮他系好腰带，衬衫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又被重新掖了回去。
“会有阅兵仪式什么的，”Steve努力想解释得简单一点，“市长希望我可以去华盛顿，代表超级英雄和总统一起参加列队游行，可能我还得发表个演讲；之后会有晚宴，新闻发布会……”
“但是这会是我们相逢后共同度过的第一个你的生日。”Bucky有些尖锐地指出，“我想我们必须得在一起。”
“嗯，没错，但是……”Steve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混蛋，“但是对国家来说，还是独立日更重要一点。而且我们随便哪一天在一起我都很开心……”
“不行。”Bucky斩钉截铁地说，但也没想出什么其他的解决方案。Steve摇摇头，这大概是最近最身不由己的事儿了，Pepper早已把整个四号那天的行程都发到了他的手机上，他粗略地看了一下，二十四小时里大概只有二十四分钟可用来上厕所、吃饭、闲聊天。
“你今天要在这儿过夜吗？”Steve问。
“还是不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清点下枪械。”Bucky起身说，眉头依然紧锁，“我们过两天再讨论这个事。”
他在Steve的唇边啄了一下。
“别翻窗户，Huston的女儿大概快要放学回家了——”
当然，这个人才不会什么事都听他的。Steve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那扇Bucky留下的窗缝关好。
※
Bucky并不喜欢复仇者大厦，他总说那里与自己格格不入，所以除了偶尔会偷偷潜入Steve的卧室、在训练室借用健身器材和神盾特工们切磋几个回合之外，他很少出现在其他人的视线里。所以，当Steve看见Bucky正和Pepper神情严肃地交谈时，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但这是不可能的，早上五点半的时候他就起来给自己做早饭了。
Pepper和Bucky离他很远，隔着一条走廊和宽敞的环形大厅，即使凭借四倍听力，Steve也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两人的声音，却分辨不出单词。Steve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Bucky就转身走掉了，没有发现远处踟蹰不前的Steve。
Steve小跑过去。“嘿，Pepper。”
“嘿，”Pepper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毛，手里还抓着一沓文件，“呃，你们……”
“Bucky跟你说什么了？”
“他想让我在独立日那天给你腾出几个小时空闲时间。我告诉他这不太可能，时间表已经发给游行列队导演和国防部长的秘书那了。”
“我知道，”Steve急忙说，“他没有情绪很激动吧？我是说——很生气的样子？”
Pepper摇了摇头：“他很平静，看起来像是另有打算。抱歉，Steve，看来我们必须要占用你的生日了。”
“不，真的没事的。”Steve安慰道，但是他仍旧不知道Bucky打着什么算盘，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
※
Gonzalez指挥官和Steve握了握手：
“谢谢你能赶来，Rogers先生。”
“我很荣幸。”Steve礼貌地点点头。他和指挥官一样，穿着崭新笔挺的军装。他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会在公共场合穿军装，Tony会帮他把衣服根据季节换成高级薄布料，不会在太阳的炙烤下流太多汗。
他和Gonzalez转过身，沿着训练场的边缘行走。游行彩排的年轻士兵们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休息，从Steve的角度可以远远看到华盛顿方尖碑，尖碑的最顶端淹没在太阳的光晕中。
“他们可真年轻。”Steve感叹道，他从那些孩子们的眼中看到未脱的稚气和似乎永远用不尽的活力。
“大多数都是在校生，”Gonzalez低声说，“他们从没去过前线，连鲜血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没人想看一群愁眉苦脸的PTSD患者。”
“嗯。”Steve含糊地答应道。
“再次感谢您的配合，”Gonzalez向他微微颌首，“一会儿Cathy会详细跟您讲解当天的流程，如果您能留在这里参与彩排就再好不过了。您能在这儿等一会吗？Cathy马上就到。”
Steve露出一个微笑：“当然。”
Gonzalez指挥官离开了。Steve独自站在树荫底下躲避刺眼的阳光，看着年轻的士兵集合、站队，戴上华盛顿时期的军帽继续排练。等待永远是无聊的，但当一只机械手捏上他屁股的时候，Steve转了转眼珠。
“够了。”他说。
身后的人并没有乖乖把手放下，反而变本加厉地揉了一把。Steve不得不拍掉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可不常见到你穿军装。”Bucky贴着他的耳根轻声说，下巴抵在Steve的肩膀上。他的舌尖轻轻碰了碰他耳后的一小片皮肤，Steve颤栗起来。这是个相当甜蜜温存的姿势，但Steve现在身着军装，站在华盛顿广场，这让Steve产生了点羞耻心，没有去理会Bucky在他腰带旁摸索的双手。
“我也不常见你跑到华盛顿来啊。”Steve反驳道。Bucky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路过。”
“噢，那还真是挺令人信服的。”Steve回敬，“你不怕有人看到你吗？”
“我检查过了，没有记者或者闲得无聊的游客看向这边。”Bucky戴了一顶鸭舌帽，套了件普通的长袖T恤来遮掩他的金属手臂，看起来和远处行走观光的路人没什么区别，“这身衣服是你的吗？”
Steve疑惑地转过头去看他，Bucky在他的目光下舔了舔嘴唇。
“它在我的衣柜里挂了好几个月了。”
“下次穿这个来见我。”
“不，”Steve迅速说，“我不会穿军装和你干那样的——”
“哪样的？”Bucky神情无辜地问。
“我在工作！”Steve捶了一下他的胳膊——不幸的是，他的左臂，Steve觉得自己的关节在隐隐作痛，“你不能就这样‘路过’，然后勾引我，让我分心！”
“我只是‘路过’来看看自己男朋友即将在生日那天抛开我去‘工作’的地方罢了。”Bucky反唇相讥。
Steve摇了摇头。这时，一位穿着一字裙的矮个子女人向Steve快步走来，还挥了挥手。
“那是谁？”Bucky问。
“Cathy，游行巡演的总导演，我们得谈论下彩排的事情。”Steve说，“说真的，你真得走了。”
“好吧。”Bucky耸耸肩，“别忘了，下次穿这身来见我。”他临走前又使劲地在Steve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有血肉的那只手，在臀肉上发出响亮到惊人的声音，Steve甚至怀疑走近的Cathy都会听到。
“嘿，队长，我是Cathy。”女导演热情地打着招呼，“华盛顿之行还顺利吗？”
“一切都好。很荣幸见到你。”Steve礼貌地微笑，努力赶走脸上的红晕。而Bucky无声地消失了，就像他来时那般鬼魅。
※
Steve才没有傻到要穿军装和Bucky约会。Bucky抱怨了一会儿，但当Steve脱下T恤后，他很快就把那些怨言抛在脑后。让Bucky住嘴的方法永远都这么简单。
Bucky的手掌像滚烫的热量源一样，搁在Steve的胸前，轻轻地抵在那里。Steve难耐地扭动着臀部，正在努力适应下身被缓慢撑开的触感。Bucky的大家伙一寸一寸钉进他的体内，把他整个人从下至上劈开。
但Bucky停了下来。
Steve的阴茎正饥渴地滴着前液，诉说着他现在究竟有多么想要达到高潮……“干嘛不动了？”Steve睁开眼睛，不满地问，发现Bucky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
“我在思考，”他慢吞吞地回答道，“如果独立日的前一晚我把你直接操晕过去，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参加那个愚蠢的游行了？”
Steve重重地跌回床垫里。“杀了我吧。”
“嗯哼，那可不是选项之一。”Bucky把他额前碍事的刘海捋到脑后，对Steve露出一个微笑，足以让Steve神魂颠倒，“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甜心。”
没错，没错。他叹了口气。很快，Steve除了眼睛上翻、失声尖叫、哭喊Bucky的名字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了。
※
Steve大步走向会议室，他因为晨跑、冲澡而耽误了一点时间。Jarvis自动为他打开大门。
“怎么样了？”
坐在圆桌边的复仇者们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怎么啦？”Steve问，“Sam刚才给我发消息说神盾已经控制住了Ulysses Klaw。”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Sam身上，Sam只好清了清嗓子：“是的，是这样的。准确地说，Klaw现在已经坐在我们的审讯室里了。”
“真的？”Steve怀疑地问，伸手点了点桌面的电子屏幕，上面浮现出走私商胡子拉碴的照片，“但是几天前我们还没能确认Klaw的行踪……”
“今天早上，他被冬日士兵五花大绑地扔在Stark大厦的门口。”Natasha干巴巴地说。
Steve瞪着她：“什么？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干的？”
“因为Klaw自己说的，”Tony耸耸肩，“你看看这个。”
他向空中随意挥了挥手，一块浮空的投影屏显示出来，审讯录像开始自动播放。
“你知道吗？我只是走私了一点振金，和九头蛇的供应商有点合作，就算我坐在复仇者大厦楼下，对着你们的摄像头吃热狗，我都有上百种逃脱的方法。”视频中的Klaw坐在审讯室中，义愤填膺地冲着一个背对镜头的特工说，“我只是受不了了……我不知道冬兵是怎么知道我藏在那儿的！他就那样直接把我的大门扯开，像撕一张纸那么轻松！我他妈的花了好多钱修那扇防盗门！”
“你觉得冬兵没有直接杀掉你的原因是什么呢？”那个神盾局特工问。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Klaw怒气冲冲地说，“他只是把我用一种特质的金属绳绑在椅子上，我还以为他要折磨我、或者干脆给我个痛快——杀手不都是那么出任务的吗？结果——结果他看了看表说，‘到点了，我要打几个电话。’然后他真的坐在我的沙发上，当着我的面拨出个号码，我用我瓦坎达仓库里所有的振金和催化剂打赌，他是给他的男朋友打电话，因为他在极力说服电话那头的人脱下内裤！他怎么能这么干，当着我的面和他的小婊子电话调情？”
“基督耶稣啊——”Steve绝望地叹了口气，“这个能不能停下——”
但是录像依旧在播放。负责审讯的特工看起来被吓坏了，“呃……什么？”
“然后他们——他们可能出现了争执——操我自己，我为什么还要记得他们的对话？因为冬兵的脸拉得越来越长。我问他能不能快点杀了我，他说不行，他在思考问题，他问，如果男朋友在生日那天不愿意和他约会怎么办？操，他把我当成什么啦，牙齿掉光、爱看八点档肥皂剧的老太太吗？操，操他妈的。对，这就是我给他的答案。”
Klaw气喘吁吁地停下，末了还狠狠踢了一下桌子腿以示愤怒：
“所以你们是想关我进监禁室还是怎样，你们随意，只要别让我再看见那个天杀的冬日士兵就行了。”
Tony再次挥了挥手，那个该死的录像终于消失了。Steve像尊石像一样矗在那儿，其他复仇者依旧盯着他看，他二十六年来从未像今天这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用Natasha的水果刀先杀了Klaw，再杀了Bucky。呃，最后……也许最后自杀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觉得我们可以散会了。”他板着脸说。
“哈利路亚。”Clint举起双手，“说实话，那段视频我都看了快三十遍了……”突然他噤了声，一定是Natasha在桌子下面用高跟鞋攻击了他。
※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在Klaw家里？”
“那才不是他的家，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全副武装的仓库，里面连张可以睡人的床都没有。”
“Bucky。”
“又怎么了？”
“你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一个我们正在全力追踪的军火走私商的面——打私人电话。”
“我讨厌你跟我说‘可以’或者‘不可以’。”
他们并肩挤在Steve的单人床里，一条毯子把两个人都裹个严实。很罕见的，他们今天像所有普通情侣那样，在附近的餐厅吃了快餐，沿着人工湖边走回Steve的小公寓，分头冲了澡，然后缩进被窝里，瞪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而Steve今天完全、完全没有性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打了个电话，恰巧Klaw坐在我的面前。”Bucky轻描淡写道，“这种事情也需要向美国队长请示吗？”
“是的。”Steve严肃地回答，“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是件很私密的事情，就像你的身份一样。”
“不，不一样。”紧挨着自己的那个男人说，“我可以伪造任何身份，但男朋友只有一个。”
Steve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Bucky不太经常跟他说情话，最起码现在的这个Bucky不会。
“你像是一下子让我回到了三十年代。”Steve嘟囔着。他往毯子里缩了缩。“我要睡觉了。”
“所以今天我没机会把你操晕过去了？”
“对。如果你想，你可以自己撸一把。”
“好吧，这样也挺好的，我们能像两个正常人那样谈恋爱。”Bucky思忖着说，“吃饭，谈话，在床上睡一觉，什么也不干。”
Steve仔细地打量Bucky的脸。
“如果不是两个小时前我们还在接吻，我一定怀疑你被人掉包了。”然后Steve闭上眼睛，“现在，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坐飞机去华盛顿。”
※
Steve和Bucky经常吵架，当然到不了大打出手的程度，形容成拌嘴更为合适。成为了冬日战士的Bucky说话直言直语，而军人出身的Steve便一定会板起面孔纠正他；当Bucky开始翻白眼或是决定选择性忽略Steve的喋喋不休的时候，Steve会感到一丝生气。但吵架总会结束，因为Bucky似乎下定决心，每次都要用亲吻或是挠痒痒来把Steve逗笑。屡试不爽。
所以前一夜的卧谈并没有影响两人的感情。起码Steve是这样认为的。他起床的时候Bucky已经不知所踪，但他早就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了。Steve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和Sam出门晨跑，在门口的邮箱里领到今天份的报纸（“游客已经在华盛顿游行街排起了长队等待”），出发去Stark大厦。白宫派来的直升飞机已经准时在大厦楼顶的停机坪上等待。临走的时候Pepper提醒他记得把复仇者的无线电也戴上，以防万一。
Steve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军装。Cathy曾叮嘱过，他现在是全美军人的偶像，必须要做个好榜样，最好能让所有年轻人都争破头皮涌入征兵处。
他们抵达的时候，国会山和华盛顿纪念碑之间的草坪上已经挤满了游人。他们的帽子上插着红白条国旗，脸上用油彩印满了星星。几个姑娘叠罗汉架到高处，Steve才发现她们的超短裙都是国旗图案做成的。现在的人们似乎更喜欢把星条旗穿在身上，Steve想着，正了正自己的领带，自己跟他们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总统发表演讲的时候Steve就在旁边，和国防部长站在一起。无人摄像机在他们周围转来转去，似乎还多在Steve身边停留了一会，长镜头在他身侧来回变换焦距，他把从头到脚都拍了个遍。总统最后一个字节话音落下，游行便在一片掌声与欢呼声中开始了。他看到远处Cathy站在一辆敞篷车的后座上向他使眼色，指引他登上一辆巨大的花车，上面站满了穿着各个时期军服的年轻士兵；花车后面便是行列整齐的仪仗队，他们是整个游行的开头。
“喔噢，今天你的衣服看起来不错，我很满意。”Tony的声音突然在无线电里响起，“你已经上电视了，Rogers。打起精神来！”
“闭嘴。”Steve小声回斥。
Steve灵巧地爬上花车，站在最高处。一架电视台的直升飞机向这边飞来，Steve按照导演的要求行军礼，直到摄像机转移镜头才将手臂放下。花车在人群簇拥的小道上缓缓驶过，他开始冲行人露出微笑，看着那些女孩儿冲他抛飞吻。
“队长可真是酷毙了。”Clint的声音带着点嘈杂的电流声，“幸好今年没有邀请Tony去，否则还不知道能把华盛顿搞成什么样子呢——该死，Stark，别抢我的平板！”
“你们几个能消停会儿吗？”
“不能，Nat，除非你能让Tony的心智再成熟十岁，赶上我刚上高中的小侄子，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Steve叹了口气，努力把耳边朋友们的吵闹抛到脑后，他可是还得在这里站上几个小时、等花车巡游过华盛顿的主干道呢。
“嘿，队长，”这是Natasha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专门开辟了一条无人打扰的通讯线路，“Barnes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去工作了。”Steve的嘴唇几乎没怎么动。现在摄像机已经不再围着他转，而是转向后面的列队了，他可以暂时放松一下。
“你们吵架了？”
“没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今天你过生日，他理应和你在一块儿的。”
“可能是我的错，我告诉他我没法和他在一起。他可能……有点生气。”
Natasha夸张地“噢”了一声。“你可以明天请个假，好好陪陪他。”
“好主意，”Steve嘟囔着，“如果他今天不会一直臭着脸，而是好好跟我说话的话……”
这时花车剧烈摇晃起来，引起一片惊呼，Steve伸手扶住了栏杆才没有摔倒。他用了三秒钟反应过来是地面在晃动。
“地震了！”站在他身边的男孩惊恐地大喊道。
“冷静。”Steve高喊，努力盖过地面撼动发出的声音。花车缓缓停下，他身后的列队乱作一团。Steve从高台上跳下来，顺手扶住一名没有站稳的年轻士兵。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吼，“Tony？Bruce？”
“这并不是地震，队长。”Bruce的声音也透着一股紧张，“Osborne在华盛顿的地下实验室里关押着一只失控的机器人，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它从实验室逃出来了……”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日。”Steve叹了口气。他转向列队和乱作一团的游人：“我们刚刚得到确认不是地震，请保持冷静，寻找掩体，有序撤离广场——”
他猛地停下话头，因为那个家伙从一栋大厦的侧面转角现身了。Bruce管那个东西叫机器人，但很明显这属于用词不当。它太过庞大，根本不能算作机器人的范畴。它足有两个变绿的Hulk那么高，两只钢铁手臂上竖立着大小不一的弹炮口，而它看上去重达好几吨的梯形足部每踏一次地面就会引起一阵摇晃。
Tony的声音插了进来：“Osborne竟然一直把这个大家伙藏在实验室，不出乱子才怪！”
“Bruce叫他‘机器人’。”
“呃，某种情况下这么说也对，不过我想实验室更喜欢叫他扫荡机器。”
“它是军用的？”
“只是个失败品，AI难以成功运作，导致被激怒时六亲不认——有点像机器版的Bruce，所以一直没有被投入使用。”Tony说，“不知道这么解释会不会让你感到好受一点。”
“当然没有，Tony！”
“Rhodes正朝你的方向飞过去，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们现在就从大厦赶过去，拖住它，队长。”
“没时间了。”Steve咬紧牙关。那台庞大的扫荡机器正用传感器扫描四处逃窜的群众，似乎在思考应该先射杀哪一批。Steve决定把它从人群中引开。他先是吹了声口哨，但显然没能引起它的注意力，Steve不得不跑到它的脚底下，在它的传感器下面挥舞双臂。
“看这里，大块头。”他打了个响指，机器人的脑袋立刻转向他——噢，Steve发誓他听见弹药上膛的声音了。
他拼尽全力向人流少的方向奔跑起来，子弹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打在他的脚边激起一片碎屑。军装让他的行动力下降了至少一半，所幸这家伙真的是有质量问题，因为它射击的准头简直差到可怕。
“喔喔，悠着点儿。”Tony提醒他，“往右拐，有一个小学操场，今天应该不会有学生，把它引到那里去。”
Steve闻言急忙转弯。扫荡机器紧跟在他身后，笨拙地迈着双腿，一边胡乱扫射着四周的建筑物。Steve双手抱头，防止被高空坠落的砖瓦砸中。他奔跑到操场中央，又冲那个家伙吹了一次口哨。
“广场的人群没有伤亡。”Natasha说，“你可以安心地逗它玩一会儿了。”
“这一点也不好玩。”Steve厉声反驳。
扫荡机器的胳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Steve惊恐地发现它从后臂抬起一顶镭射炮——对准了自己。就在机器人准备射击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后方猛地窜出，敏捷地顺着机械表面的棱角爬上它的后背，对着它脖子的脆弱部位来了一枪。镭射炮射偏了，从Steve的脑袋上方飞过，击中他身后的教学楼墙壁。
“跑！”另一个人冲他高吼。
Steve转身想跑出碎石掉落的范围，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承重墙在镭射炮的攻击下轰然倒塌，一个石块砸中他的小腿，拖慢了他的速度，接二连三的碎石从上方落下，Steve只能原地下蹲护住头部；一块碎石狠狠击中了他的后脑勺，几秒钟之内他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等剧痛逐渐退去时，Steve发现他已经被淹没其中了。
“Steve？”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Bucky，“Steve？”
“Bucky？”Steve难以置信地喊道，伸手去推周围的石块，但纹丝不动。他被困住了，“我出不去了。”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Bucky像是松了口气。但他还在射击，Steve听得到近在咫尺的枪声，Bucky一定正在和扫荡机器在操场上周旋。
“我没事，但是左腿被压住了。”Steve想把左腿抽出来，但是失败了，疼得他不停地大口吸气。
“停止你——傻乎乎的——乱动。你非把自己搞残废不可。”Bucky吼道。
“嘿，伙计们，我来了，”感谢上帝，Rhodes及时赶到了，“Barnes，这个傻小子交给我，你去把队长挖出来。”
“交给你了。”
几秒钟之后，Steve听见Bucky的金属臂敲击墙壁的声音，“咚、咚”声回响在他四周，由远及近而来，并一直大喊着Steve的名字。Steve等Bucky挪动到自己不远处的时候，也敲击石砖作为回应。
“我在这儿。”
“你离我大概三米远。”Bucky推算道，“我需要点时间，以防我挪动的石块会导致二次坍塌。”
“好。”Steve说。他什么也不干的时候腿部的疼痛似乎被放大了一百倍。
“你在担心你的腿吗？”Bucky一边清理外围的石块一边说话。
“它一定是断掉了。”
“以你的恢复力，两天就会没事的。而且，就算你真变成残疾，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嗯哼。”Steve挤出一个微笑，“就像我对你一样。”
“你们注意点行吗？线路里还有别人呢。”Sam在无线电里愤愤地说。
Bucky挪走了一块大个儿的石块，Steve脑袋上的塌陷还是轰隆隆地响。“该死，”Bucky说，“上面开始塌陷了。”他跳上石堆顶部，拼尽力气用左手扔掉那些下滑的石块，“护住你的脑袋。”
Steve照他说的做了。还好第二次坍塌很快就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说到底……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来和你一起过节。能好好看看你在游行列队上威风凛凛的样子也不错。”
Steve把脑袋向后倚靠在石壁上。“那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相当满意。我已经开始想象你穿着这身躺在我们小床上的情景了。”
Steve咬住嘴唇，无声地微笑。Bucky踩在石块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终于，Steve的头顶出现了亮光，他看见Bucky蹲在上面向下张望。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这样开心过了。
“你旁边还有一个人的空当，我现在要跳下去。”他说，然后双臂撑着石块边缘跳了下来。
Steve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穿着西服。”
Bucky耸耸肩。他真的穿了一身西服——一套复古款的休闲西装，里面是一件墨黑色的衬衫。西服已经因为战斗而变得皱巴巴的，而且Bucky的肩膀上扛着一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冲锋枪，手里还攥着一把手枪。
“你为什么要穿西服？”Steve连珠炮似得问，“你是怎么把冲锋枪塞进西服里的？”
“我又不知道今天会有愚蠢的机器人来捣乱。”Bucky蹲下查看Steve被压住的腿，“至于第二个问题，这是个秘密。”
他用左臂把压住Steve的石板抬起，挪到一边。Steve感到血液迅速涌回他的小腿，但还是疼得厉害。Bucky用手捏了捏。
“断掉了。而且会肿很大个儿。我们得赶紧出去把它固定住。”他判断道，并神奇地从裤兜里抽出一卷绷带，简单为他其他划伤做包扎，“你是要自己起来走，还是我架着你？”
“我自己走。”
Steve站了起来，下一秒又呻吟着跌了回去。Bucky翻了个白眼，伸手搂住Steve的腰。Steve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其他复仇者们已经赶到了。在他们和军方的协助下，扫荡机器被成功制服，现在正了无生气地躺在操场中央，浑身兹拉兹拉冒着电流火花。Tony卸下装甲，和Bruce一起举着一架复杂的机器对着机器人做分析。
“Osborne的股份大概要跌了。”Tony愉悦地说。
“你又要出名了，队长，”Bucky贴着他的耳朵哈气，“手无寸铁的时候冲上去保护了整个华盛顿广场的游人。”
“忘了该死的机器人吧。”Steve喘着气说，“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呆上一会。”
“如你所愿。”Bucky柔声说，“生日快乐，Steve。”
※
“真是精彩的一天。”
Sam从便携冰箱里掏出两瓶啤酒，扔给Steve和Bucky。Steve道了声谢，Bucky用左手手指一弹，瓶盖就轻而易举地被启开，接着咕嘟咕嘟直接喝个精光。
“再来一瓶？”
“当然。谢谢。”
现在已经入夜，华盛顿的游行被扫荡机器人的出现强行打断，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人们高涨的热情——Steve徒手把机器人引开的视频几分钟之内便登上了所有网站的头条。受到牵连的教学楼正在积极修复中，Tony也慷慨地捐送了一批纳米机器人帮助重建。Steve在媒体赶来之前就登上了复仇者的飞机，匆匆逃走了。
他们逃回了纽约。不用面对闪光灯和没完没了的记者让Steve松了口气。
Bucky也跟着他们回来了，即使根本没怎么和其他人说话，只是寸步不离地贴在Steve身边，用有温度的那只手轻轻为他按摩受伤部位附近的肌肉。他的西服外套沾染了一层脏乎乎的泥土和散发着不友好气味的机油，此时被嫌弃地扔在地上，Bucky只穿着那件黑色衬衫，大敞领口。
今夜，哈德逊河口停满了私人游艇，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即将开始的烟火表演。Tony也有一艘，所以Steve和他的朋友们都登上了游艇，在甲板上支起桌子，享受了一顿不错的烤肉大餐，以及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晚饭过后，所有人都自觉地离开了甲板回到舱内，给Steve和Bucky留出一点二人世界。
Steve把脑袋枕在Bucky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安心地转移到他身上。Bucky环住他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在Steve身上游走。他们对着夜空，看着水面的波纹折射出明亮的月光。
“今天过得还挺不错的。”Steve开口说，“你看，我既去了游行，我们又能坐在一块儿，就我们两个人——吃了蛋糕。”
“没错。”Bucky点头，他短短的胡茬蹭在Steve的脸侧，“除了你把自己的腿搞断了这件事。”
“Bruce说我明天就可以随便走路了。”Steve辩解说。两个人一同盯向他那打着石膏、肿得老高的膝关节。
“墙壁塌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吓死了。”Bucky低声说，手指探入Steve细碎的发丝间，“还好你只是断了条腿，而不是脖子。”
Steve推了他一下，“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你最好别。”Bucky不由分说地掰过他的下巴，急急忙忙地和Steve交换口腔里的氧气。现在的Bucky尝起来就像烈酒，比任何酒精都更让Steve沉醉，“但我还没给你准备什么东西……”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样在西服下藏着机关枪、手枪和四个弹匣的。”
“只要你能平安度过下一个生日，我就告诉你。”
“我记住了，混蛋。”
“还有两分钟烟火表演就要开始了。”Natasha从船舱里探出半个脑袋，打断他们，“你们两个腻歪完没，我们一会儿就要出去了。”
“来吧。”Steve耸了下肩膀。Natasha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便又缩了回去。
呼吸。呼吸。然后Steve注意到Bucky的右手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掌。Steve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生日礼物。他别无他求。
Fin
注：文中的扫荡机器纯属虚构。
A Secret Place for Old-dry-mot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