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K空军组, Heartstrings

【DKK空军组】【F/C】Heartstrings (soulmate AU/第一章)

Title: Heartstrings / 心弦

Relationships: DKK空军组 F/C

Rating: E

Published: 2017-9-10

Completed: 2017-12-4

Words: 5.2w

Summary: 他把手腕的锻布解开,嘿,金毛,两个小小的字母印在他的脉搏处。

Note: 写在后面: 十一假期任务顺利完成,一个月过去这篇 Heartstrings 终于写完了! 我一个懒癌晚期从未为了一个cp如此爆肝。。空军组对我来说很有特别意义的存在了。。 也感谢所有SY或LOF的支持评论!特别感谢 @疯帽子  ,没有她就没有这篇文!!
另:今年我要去元旦的帝都slo玩!全文会精修然后我印点薄本子带去。想要的盆友们到时候多关注一下(面基也可以呀哈哈哈吼吼吼)。最近先不会写别的文了,因为我在忙别的本子。如果明年还没爬墙,我们到时再见。
再次谢谢所有读者老爷!你们的支持是我这月爆肝的全部动力![跪了]


 

第一章

“你为什么要绑着那个东西?”

卷发男孩跟他搭话的时候,Collins正专心致志地用勺子刮着他吃空的肉罐头的内壁。起初他没意识到另一个人还在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然后那个小伙子摇了摇他的胳膊,还保持着友好的微笑。Collins抬起头来,把勺子叼在嘴里,咂着他今天最后一点肉腥。

“哦……我……”Collins含糊地说,有些不自在地瞥了眼自己左手腕上缠绕着、藏在手表下方的海军蓝缎布,“……我习惯了。”

“哈。”卷发男孩发出一声干巴巴的回应,“我不是傻子,我知道百分之三十二的人灵魂伴侣的印记会出现在手腕上。”

“也许我不是那百分之三十二?”

“你真的不太擅长撒谎,伙计。”

男孩看到Collins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去,便端着餐盘坐到Collins的那侧。他将自己的衣领拽下去一点,一小串文字出现在他的脖子下方,清晰可辨——你忘了你的零钱,先生。

“这是我的。”他很快整理好衣服,“所以我的另一半可能还躲在某个街角的面包店里面,我每次买东西都会多留个心眼,猜测我会把零钱忘记在哪个姑娘的柜台边。这是个好事,你知道吗,活着就要有个盼头,我还想在死掉之前找到我的灵魂伴侣呢。”

“啊哈。”Collins不置可否。

“得啦,老兄,告诉我你的印记写的什么?”男孩用胳膊肘碰碰他,“没什么可害羞的!这里大多数人都没找到自己的伴侣。说吧!”

Collins叹了口气。他把手腕的缎布解开,嘿,金毛,两个小小的字母印在他的脉搏处。卷发男孩凑过来看了一眼,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懂你的意思了。”

Collins把缎布再次缠上,打了个结:“大概有二十多个陌生人这么叫过我了,但是我不知道哪个才是我的伴侣。”

“可怜的家伙。”卷发小子仍旧笑个不停,“你可以剃个光头,或者染个发,祈祷在这之前你的伴侣或许可以凭空蹦出来。”他伸出一只手,“Frank。”

“Collins。”Collins回答,礼貌地回握住。

午餐时间结束后Collins和Frank就分开了。Frank比他早一年入队,算是有点资历的老兵。而Collins只出过四次巡逻任务,还没彻底转明白基地,只是将厕所和宿舍的路烂熟于心。他跟在集合的飞行员后面,小心地迈着步子,生怕踩到某个脾气不好的大兵的脚后跟,再招惹上什么麻烦事。

通往宿舍的通道拥挤而斗折。Collins被挤在中间,被迫听一旁的人窃笑着说些不雅的笑话。他的意识很快随着饱腹带来的愉悦感飘走了,他盯着前面人的脖子愣神,那个人的印记在耳根下方,只露出了一半,你可真是个英俊的……,又是个老掉牙的搭讪方式,但Collins忍不住去猜测这个甜蜜句子的后半部分。他又想起自己的印记,那几个再也不能更普通的单词——

在Collins有记忆的二十年中,已经有数不过来的人这样与他打招呼了。Collins从幼时起一直在接受良好的教育,他读文学,学习机械,努力争做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该死的他们好像更注意他灿烂的发色,远远地喊他金毛,有的人甚至还会拿他的脸蛋开几句玩笑。起先他还会跑过去核对对方的印记,但经过多次的嘲讽和虚情假意的同情之后,他也不再对这种事情那样上心了。或许他早已错过了他的伴侣,但也有可能,他的伴侣还在剩下两万个招呼他金毛的人中间排队呢。

他只剩下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而穿过这条狭窄的走廊浪费掉了其中的一半。Collins漫不经心地把手插进兜里,储存通过午饭和阳光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热量。人群在宿舍的通路前渐渐分流,不再像刚才那样拥挤了。他看了眼手表,并在心中咒骂了一句。

“嘿,金毛!”

又来了。Collins翻了个白眼,转身面向声音的来源,“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别那样叫我了。”

对面是一个身材结实的黑发青年。他比Collins要矮上一点,眉头一直紧锁,饱满的双唇非常具有识别度。他很面熟,Collins一定在哪里见过他,也许是中队花名册上,也许是哪张庆典照片中比较显眼的那一个。他是一位老兵,因为他随意地套着件飞行夹克,只有胆子大或是拥有不错资历的家伙才敢这样穿。

黑发男人一直怔怔地愣在原地,眼睛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Collins脸上,要在上面寻找出什么东西来才罢休。他喉结上下哽动着,把差点吐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Collins从来没被人这样盯着看过,心里有些发毛。

“什么事?”

黑发青年这才如梦初醒,挪开了目光,“这个,”他挥了挥手中的照片,“刚才从你兜里掉出来了。”

“噢,该死。”Collins急忙接过,确认那张照片完好无损之后,小心翼翼地又放回原处。他突然感觉有些羞愧,让自己的坏脾气一时间占了上风,“谢谢你。”

“你很反感别人这样称呼你吗?”在他整理口袋的时候,另一个人问。

“呃,抱歉?”

“我是说——金毛,你刚才似乎很生气。”

“噢,那个,呃,我只是……刚才正好想到了些不顺心的事情。”Collins摇摇头,“太多人这样叫过我了,但是这也不能完全责怪他们,毕竟我的头发——”他耸了耸肩,露出无奈的笑容,“——实在有些显眼。”

那个男人停顿了两秒,然后很认真地说:“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称呼你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贬义,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把你叫住。”

“我明白。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轮到Collins变得局促了。这是第一个这样认真地向他解释的人。

“女朋友?”对方似乎决定饶过Collins,转移了话题,指了指那张相片。

“不,我妹妹。”

“嗯,说得通。”青年说,“她的尖鼻子像你。”

他后退了几步,双手似乎无处安放,最后也揣进兜里。他和Collins尴尬地保持同样的姿势对视了一会儿。“呃,谢谢?”Collins结结巴巴地说,“她……Eve比我小四岁,而且现在真的很出色……”

他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因为他很确定没人想听他在军队的走廊里念叨自己的妹妹。气氛似乎变得更尴尬了,黑发青年一直蹙着眉头,来回换着双腿的重心,却没有半点儿要离开的意思。Collins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的宿舍就在这,”他不确定地说,“呃,再见?”

“哦,好的。再见。”黑发人抿紧了嘴唇点点头,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过了好一会儿,Collins才发现自己的心跳一直快得惊人。他转身将自己缩在宿舍里,贴着冰凉的铁门来降低自己皮肤上的热度。那个人,他和Collins曾经邂逅的人都不同,虽然两人在小心翼翼地进行很没营养的对话,但他们仿佛在彼此吸引。Collins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那对深邃的墨绿色眼睛,上帝……他真得停下来,他不相信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除非……除非……

“Collins,”他的室友突然开口问,惊得他打了个哆嗦,“你还好吗?”

“当然,当然。”Collins嘟囔着。

后来他把这段经历说给Frank听。Frank的嘴巴变成夸张的O型:

“飞行夹克?”

“嗯哼。”

“宽下巴厚嘴唇?”

“嗯哼。”

Frank拍了下桌子:“那一定是Farrier!”

“你认识他?”

“当然!Farrier是我们之中最酷的那一个。”Frank小声说,“你知道他的战绩吗?他已经出过三十多次任务,击落了十六架战机!我们都希望自己能像他那样,有天赋、努力、雷厉风行,二话不说突突突突把敌机打下来,轰,德国佬落地摔成渣!”

“噢。”Collins眨眨眼睛。

“你等着瞧吧,小子。”Frank笃定地说,“所有新人都在翘首以盼和Farrier共同飞上蓝天的机会。”

Frank热情洋溢的介绍很快被集合的铃声打断了。但是没关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Farrier出现在Collins视线内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有时他们在食堂相遇,端起自己餐盘时蹭到了对方的手肘;有时Collins碰到他和指挥官在会议室门前神情严肃地谈话,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或是远远地看他欺负自己储物柜的锁头,最后总是以Farrier去后勤领一把新的钥匙作为结束。

Farrier上尉,1910年生,加入英国皇家空军七年零三个月,加入福蒂斯小队两年零七个月。Frank说得没错,人们很难忘记Farrier这种人,即使他沉默少言,休息的时候宁愿自己躲在墙角抽支烟,也懒得加入年轻士兵的简陋派对,但每当他穿过人群,视线鹰隼般地扫过大堂,一些孩子还是会瞬间噤了声。Farrier有那种气场——龙卷风驻扎在他坚决、深邃的深色瞳孔里;没人能撼动他,正如没人能打下他的战机一样。

Collins站在功勋墙边,盯着Farrier的照片发愣。他又参加了几次任务,所以战绩又被贴上了新的数字。黑白照片里的Farrier也在盯着他看,目光直击他可怜的灵魂。

“我的照片有这么好看吗?”

Collins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扶正自己的帽子。Farrier站在他的后面,倚着墙面,似乎已经站在那里观察他很久了。

“我只是……我听说了你的很多传闻,长官。”Collins别过头去,但另一个人的视线仍旧牢牢抓着他。

Farrier不屑地哼了一声:“是吗?这里大嘴巴的人还真不少。还有,别再叫我长官了,我只是个飞行员。”

“好的,长官……哦,不是,我是说……”

Collins感觉热度爬上了自己的脸颊,Farrier低声嗤笑,但眼睛却因为愉悦弯了起来。他在兜里摸索了两下,然后掏出一个烟盒,“你妹妹怎么样了?”

“一切还好。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

“如果你要写信回家的话,帮我带个好,Collins。”

Collins的血液凝固了。“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也是长了嘴巴的,我问来的。”Farrier又皱起眉头,“你就是教官们口中的那个天才男孩,对吧?”

“不我只是——”

“你多大了,小子?”

“二十二。”

“二十二。”Farrier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吐出一个烟圈儿,都喷到Collins的鼻子上,“你真的很年轻,小子。你开过喷火吗?”

“没有,我只开过飓风。”

“下次测试后,我们要提拔一些新人加入福蒂斯队伍。”

“你觉得我有资格进入福蒂斯小队吗?”

“抱歉,我不是你的教官。”

“你也可以再打听打听我的能力的,长官。”Collins咧嘴笑起来。

“少跟我贫,Collins。”Farrier掐灭那支烟,把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你找到你的伴侣了吗?”

“还没,长官。”

“那就多留意点,别早早丢了你的小命。年轻人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你得知道,这里的照片随时都有可能被挂到对面的悼念墙上去。”他拍拍Collins的肩膀,“你该集合了,Collins。”

Farrier的声音很低,他念起Collins名字的时候那双充满魅力的嘴唇只是微微抖动了下,却带着细微的电流,点亮了空气中的每一颗粒子。

“如果我进入了福蒂斯,我能和你并肩作战吗,长官?”Collins冲他的背影喊。

“如果你在测试中拿了第一的话。”Farrier回应。他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轮廓融进窗边淡粉色的夕阳中。

当然,Collins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绩,虽然他的分数和第二名只有几分的微小差距,但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榜首。教官通知他们五个人第二天到福蒂斯小队集合,Collins差点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他和其他四个年轻的飞行员并排站在福蒂斯小队的停机坪上,远远看着几架最新款的喷火战斗机停在中央。“福蒂斯二号和三号今天会有一个简单的护送任务,”Thomson教官对他们说,“等他们起飞后我们会先进行例行射击训练。”

“开喷火吗?”一个男孩急切地问。

“暂时还不能,Andy。”教官瞪了他一眼,“你们上机之前还需要更多的训练。”

所以他们就站在那里远远看着,地勤和机械师们围着那几架令人垂涎的喷火打转。接着几名飞行员从场地边向战斗机走去。Collins一眼就看到了Farrier,穿着他那件从来舍不得脱掉的棕色夹克;他神色平静,仿佛他在走向宿舍准备睡个午觉,而不是要登上一架载着机枪和炸弹的飞机冲上云霄。

Farrier在等待地勤帮助他准备就绪的时候,向几个新人的方向望了一眼。Andy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我真希望能早点和Farrier共同出任务。”他喃喃道。

“只有第一名才有这个荣誉。”Collins小声回答他,同时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膛。他不知道Farrier有没有看到他,有没有再与教官打听过他。他打败了一百多名学员拿到了第一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告诉Farrier,但他已经两天没在基地看见过他了。

但Farrier什么也没有表示。他和地勤握了握手,爬进座舱。福蒂斯三号也示意准备工作完成。两架战斗机的发动机轰鸣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响起,这对飞行员们来说堪比优美的乐曲。

战斗机在航道上滑行一段后顺利起飞,平稳之后并架齐飞,向右侧转弯。他们一路向西,贴着漂浮在蓝天下的薄薄云层的边缘处飞行,最后消失在视野外。

当晚,Collins结束了一天严苛的训练,在食堂领取了一份果酱面包作为晚餐,和Frank借了本毫无营养的爱情小说躲在资料室消磨时光。管理资料室的女士很喜欢他,总是给他留一把椅子用来读书。这里的灯光比宿舍的要明亮,不会让他的眼睛感到太累。读过几章后,Collins抬起头来转转眼珠暂作休息,然后Farrier就那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视线。

Farrier受伤了——这是他脑海中响起的第一警铃。飞行员的眼角绑着一块儿还在渗血的纱布,鉴于Farrier一直都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Collins不知道他伤得究竟有多重。

Farrier把夹克脱掉挂在另一把椅子的椅背上时也注意到了他,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

“你受伤了。”Collins脱口而出。

“没事。”Farrier简洁地回答了一声。

“你被击中了吗?任务顺利吗?你的眼睛也伤到了吗?”Collins忍不住问了一大串,而Farrier只是轻笑一声,打开桌子上的登记簿,草草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被击中了,任务完成了,护目镜碎了一块,没伤到眼睛。”年长的人一一回答,并也抛出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读书,长官。”

Farrier挑眉扫过他摊开的书页,点了点头。

“我得了第一名,长官。”

“什么?”

“我进了福蒂斯小队。我得了第一名。我们可以并肩战斗了。”

Farrier把登记簿推向一边。“我听说了。”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疲惫地揉着没受伤的那只眼睛,“干得好,小子。”

只是短短的一句表扬,Collins就已经开心得合不拢嘴了。Farrier摘下帽子,缩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对着靴子尖发愣,Collins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最后一个查阅资料的士兵也离开了屋子,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能看看吗?”Farrier突然问。

Collins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手腕上徘徊。“没问题。”他解下那块布料,把手伸到Farrier面前。

Farrier宽厚的手掌握上他的手腕。他的拇指下有一个茧子,现在正轻轻按压在Collins的虎口处,有些痒。Farrier专注地盯着那两个可笑的单词,还用手指碰了碰,仿佛要把一笔一划都深深刻进脑海里。

“我知道,你也说过这句话。”Collins打趣地说,“大概有一个连的人这样跟我打招呼,但他们都不是我的伴侣。”他顿了顿,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他就要问出口了,也许Farrier就是那个——“你也有印记吗?我是说……是不是和我的句子……”

Farrier看向他的眼睛。

“不。”他干脆地答道。

尽管Collins早就做好了被否定的准备,他在想什么?Farrier不可能是你的灵魂伴侣!但失望还是无情地淹没了他。他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我猜到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这个没礼貌的混蛋了。”

“所以你需要活着。”Farrier一字一句地说,握紧他手腕的手掌加重了力道,几乎快要将它捏断了,“活着,明白了吗?”

Collins因为疼痛发出小声的尖叫,Farrier像触了电一样立刻放开了他。

“抱歉。”他说。

Collins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揉着自己的手腕,但是他现在分不清楚痛感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

“为什么?”

“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你值得领略它更多美好的部分。”

“比如什么?等待我的伴侣出现吗?”

Farrier看着他,Collins读不懂他的眼神,他永远也读不懂空军上尉的眼神。

“是的。”

“如果我永远也找不到那个人呢?如果他永远也不会出现呢?”Collins摇摇头,敲了敲手中的那本书,“这里说,不是灵魂伴侣的两个人也可以相爱,这是真的吗?”

Farrier轻笑:“他们当然可以相爱,却永远体会不到找到另一半时的那种归属感。有人对寻找另一半盲目虔诚,而有的人又把它当做笑话,但这终究只是一种选择。”

“那你呢,Farrier?”

Farrier抿紧了嘴唇。“我哪种都不是,”他说,“我更喜欢一个人活着。”

。Collins告诉自己,他不应该因为Farrier否定了印记而感到莫名的失望,更不应该对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产生什么情愫。他的失落难过统统堵在嗓子眼,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又能说什么呢?“没有人应该独自活着”,还是“让我陪你一起”,不,哪个都是错的。不列颠岛外炮火轰天,欧洲众国正在年复一年的战争中挣扎;英国皇家空军的基地像是座壁垒,Collins躲在那里,愚蠢地以为自己可以与世隔绝,等待自己的灵魂伴侣,并惊恐地发现对Farrier长官生根发芽的小小迷恋。他应该怎么做?Collins完全没有头绪。

十分钟后,Farrier抓起自己的夹克离开,关门声重似炮火,把Collins独自留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

1939年的秋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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